妙音絕倒,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能這樣。
林小魚依舊看著她,似乎要等一個讚賞似的。琵琶在他手裡,有意無意的輕輕撥動了一下。
‘錚’,琴弦輕顫,發出一聲金鐵交鳴般的低鳴。
不遠處,幻海明心的無相劫指終於抵在了那如刀的音波上。
刹那間,靈氣爆射。他兩旁的山石樹木,在頃刻間被轟成漫天碎屑。
更糟糕的是,離他稍近一些的幾個和尚。吭都沒吭一聲,就爆成一堆碎肉,死的不能再死。
幻海明心心裡那個恨啊,那把琵琶是用幻海迦藍的和筋脈製成的。按理來說,隻有妙音或者是作為繼承者的他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來。
可是,那個可惡的混蛋小子,亂彈一氣,竟然把它的威能發揮的堪稱完美。
迦藍寺眾僧毫無反抗之力的著了道,而他雖然在拚命的抵擋,但腦子依舊陷入了混沌。
若非他及時清醒過來,那他和帶出來的一百多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被一擊斬殺。
這就是迦藍的力量嗎?
在數百年歲月中,幻海明心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補全的力量。
當這一缺失的力量補齊,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迦藍之位,成為新一代的幻海迦藍。
妙音深吸了一口氣,朝林小魚豎了個大拇指,“你彈的真棒。”
林小魚這朵花笑的更豔了,抬手比劃著手裡的琵琶,“那要不要再給他們來一首,老禿驢還想反抗。”
幻海明心聽的真切,臥槽,還來?
此刻,他還在吃力抵擋音波的攻擊,再來一首,那不就要老命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再讓他彈下去。
那,逃嗎?
可是,當他回頭看著身後的迦藍寺眾僧,又猶豫起來。損失這一百多人,迦藍寺雖不至於傷筋動骨,但回去可不好交代。
雖然,現在的他已經是迦藍寺住持,實權在握。但是,他終究不是幻海迦藍。寺裡的護法長老,還是可以製約他的。
“施主,且慢。”幻海明心急的滿頭大汗,高聲喊道。
林小魚回過頭,把琵琶扛在肩膀上,“怎麼,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阿彌陀佛。”幻海明心的光頭上青筋畢露,咬牙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若能放我等這一回,往後定當有無窮福報。”
林小魚瞪大了眼睛,我靠,老禿驢這臉皮比城牆都厚啊。得勢之時,喊打喊殺,失勢之時,求饒都這麼清新脫俗。
“我覺得放了你們,不僅沒有福報,還可能惡報纏身。”
“不不不,施主,你且聽貧僧說完。”
幻海明心是真的怕了,眼瞧著林小魚的手又撫上了琴弦。
尼瑪,再來一曲。隻怕不用來最後殺招,他們就隻能在幻象中一直跳到死為止。
“施主,隻要你肯放過我們。待貧僧回到迦藍寺。一定為你立一座金身,日日為你誦經祈福......”
“停。”林小魚一陣惡寒,連忙喊停。
奶奶的,還立金身,惡心誰呢。本少爺既不是你佛門中人,更沒死。
金身一立,那跟築一座活人墳有什麼區彆。
“施主,你同意了?”幻海明心滿眼期待。
“呸,你還是去死吧。”
林小魚提起琵琶,重重的撥動琴弦。那正瘋狂壓迫無相劫指的音波陡然炸裂開來,化作一團雜亂的刀芒,將所有僧人都籠罩其中。
幻海明心大怒,“施主,你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