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你竟然幫他!”趙錢孫神色受傷,大悲道:“你看當年拋下我的一片真心,嫁給這個又醜又老的家夥,現在又為了這麼個小白臉訓斥我……”
“啪!”
趙錢孫話未說完,譚婆已欺身上前,揚手一個巴掌抽在他臉上,喝道:“在你眼中我便是那水性楊花之人不成!”
這一巴掌抽的極重,趙錢孫都被扇懵了,本能的想要揚手還擊,可看清眼前之人,又頹然放下手去,嚎啕大哭起來。
“該!”譚公神情舒爽,老懷大慰。
“你笑什麼!”譚婆扭頭怒視譚公,大發雌威。
譚公一臉嚴肅道:“你還不製止他發瘋!江湖同道當麵,他不要臉,我還要臉!”
譚婆看了眼都在吃瓜的眾人,上前輕踢趙錢孫一腳,溫聲道:“好了,這麼多人看著,也不怕出醜!”
趙錢孫哭道:“我方才說了那小白臉一句,你便來打我,可見你是變心了!我這心兒碎了,肝也碎了,哪能不哭!反正我沒名沒姓的,那還在乎什麼醜不醜的!”
“你莫要胡說!那是狀元郎,怎會看的上我!”譚婆急道:“你再發癲,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趙錢孫趕忙抹了把淚站起身,還是不放心道:“小娟,你彆看這些小白臉長的俊俏,實則滿肚子花花腸子,最是信不過的!”
譚婆羞惱不已:“這位狀元郎是大英雄,大豪傑!響當當的人物,你莫要亂說話!”
“你還幫他說話,他若真是那等人物,又怎會不敢說清其中恩怨!”趙錢孫故意拔高聲音,引得眾人來看。
王岡轉身看向他,平靜道:“此乃私人恩怨,為何要與你說?”
“事無不可對人言!”趙錢孫理直氣壯道:“你若占理,又怎會不敢說!”
“哦?”王岡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閣下不妨先與我們說說十多年前,雁門關亂石穀之事!”
“雁門關……亂石穀……我……”趙錢孫臉色驟變,一轉身,向山下跑去,身法迅捷,眾人根本攔他不住。
便是譚婆在身後連連呼喊,也是徒勞無功。
眼見這摻雜不清之人離去,王岡笑笑,轉過身來。
眾人都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不曉得這兩個地名怎麼有這麼大威力,竟然能把這麼個混不吝的人,都給嚇跑。
玄慈和汪劍通也是神色怪異,滿眼複雜。
玄慈歎了口氣,開口道:“王公子,不知這大理段氏之人,你準備怎麼處置?”
王岡扭頭,目光掃過正在調息打坐的枯榮,一臉關切的本因,還有被綁在樹上的四人,微微一笑道:“於公,彼輩潛入大宋,意圖行刺本官,自當法辦!”
眾人臉色大變,他們若要是行刺朝廷官員,那自己這些人算什麼?
通敵賣國還是助紂為虐?
“那於私呢?”一人忍不住問道。
“那便是江湖仇殺!他們千裡襲殺於我,可見仇深,我自當斬草除根!”
王岡淡淡道:“此事或公仇或私怨,皆是乾係重大,諸位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眾人麵麵相覷,都知道此事複雜,一邊是朝廷官員,一邊是大理皇室,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摻和的!
“阿彌陀佛!”玄痛臉色猶豫,歎息道:“不知王公子可否給他們一條生路?”
王岡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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