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滔滔,忍看英雄青絲變白發,每年送來無數青年俊彥,又送走無數的遲暮老朽,而換來的便是這東京的繁華璀璨!
王岡沒想到會這麼快又回到東京,感覺這官做的太飄,很沒有歸屬感!
幾人下了船,也沒人來接,顯得很冷清,由此可見那慕容匹夫是何等忘恩負義,自己對他那麼好,結果回京他竟然都不來接!
雖說自己沒有告訴他回京的時間,但自己調任這事,他但凡關注朝局肯定能知道!完全可以算好時間來碼頭守著啊!
唉!慕容博啊慕容博,給你表現機會你都不知道要,就這還能成什麼大事!
也就我心胸豁達,能一笑而過,若換那心胸狹窄之人,隻怕早就記恨上了!
好在汴梁碼頭做接人送貨營生的人很多,林漁叫了幾輛馬車過來,裝上行李,便一路往大宅而去。
回到家中,幾個留下來照看宅子的傭人也是欣喜,忙不迭的上前搬運行李。
王岡看著這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覺得有些心酸,有種門庭敗落,潸然淚下的即視感,趕忙讓老金在去人牙子那裡,挑些人回來。
老金躬身應下,咧嘴笑著而去,他原以為還要等個幾年王岡才能回京,擔心那時自己老了,做事不利索會惹得主家嫌棄!
卻沒想到王岡才離不到一年就回來了,趁著自己能乾,多攢些情分,說不得死後就不用被扔去那亂葬崗了!
王岡自然不知老金在想什麼,回頭見李嫂子跟在跟林漁詢問梁嫂子的近況,能不能適應姑蘇的生活。
王岡沒有打擾兩人的談話,招手叫來一個小廝,讓他帶鱷神選間房間安頓,而後便帶著平兒回了後宅。
房間很乾淨,看的出來是經常打掃的,平兒拿出被褥鋪好,臉蛋突然有些發紅,這是王岡住的正房,以前都是清荷和那些跟王岡一同長大的小丫鬟們在這裡嬉鬨、說話的,她還是第一次進來!
這樣她有種鳩占鵲巢,趁人之危的感覺!還怪刺激的……
王岡見她一副偷感十足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走過去往床上一躺,問道:“你今天是準備睡在後院的荷塘裡,還是跟我一起睡?”
“啊?”平兒很懵,荷塘怎麼睡,那不得淹死人麼!
她有些好奇的問道:“官人,荷塘怎麼睡啊?”
“嗬,原來你寧願泡在荷塘裡,也不願跟我一起啊!”王岡冷笑:“我原以為我們相處這麼久,怎麼也有感情了,卻不想隻是我一廂情願!唉,終究還是我錯付了!”
平兒哪經曆過這個,當場就被這一拳打的宕機了!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連連擺手道:“不是的,我沒有,我就是好奇才問的!”
王岡卻是不理她,隻長籲短歎自己一腔真情錯付。
平兒焦急不已,解釋半晌卻不得要領,最後挪到床邊,紅臉低頭,囁嚅道:“平兒對官人也是真情哩!”
“當真?”王岡這才扭過頭來看她。
平兒滿臉羞紅的點點頭。
“我不信!”王岡目光下移,壓低聲音道:“除非你證明一下!”
“啊!”平兒臉更紅了,都相處了這麼久,他自然知道王岡這是什麼意思,扭頭看看窗外明亮的天光,猶豫道:“這……這是白日呢!”
“就是白日才有趣啊!”王岡將她攬過來,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想想以前在這裡的都是清荷,現在你背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