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岡沒有直接去找鄧百齡,反而在易容之後,來到小甜水巷。
鱷神自從那日開演之後,便一直住在這裡,每日與逍遙洞那幫殺才聚在一起吹牛喝酒,過的很是快活!
王岡到時,鱷神正跟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喝著小酒,聊著天,火爐之上還架著一口鍋,煮的湯汁翻滾,肉香四溢。
場麵看起來很和諧,有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一切都充滿了煙火氣,讓人看著就心裡暖暖的。
然後當王岡走近了幾步,就聽鱷神一臉享受的說道:“一伸手把人腦袋“哢嚓”一下扭斷,那種骨頭錯位的聲響……呦呦呦……簡直太美妙了……”的歲月靜好,去t人間煙火氣!
我竟然把能這些詞跟這夯貨聯係在一起,也算是瞎了心了!
其他幾個逍遙洞的漢子臉色也很是不好看,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身上也都背著人命,但他們行凶,本質上都是為了求財!
哪像鱷神殺人不為錢財,隻為取樂!
這就是個變態啊!
換你跟這麼個以殺人為樂的變態坐在一起,你慌不慌!
一見王岡進來,其他幾人慌忙起身行禮,而後四散而去。
他們不知王岡的真實身份,卻是知道自家的大管家對這人很是尊敬!
王岡落座,有些無語的看著鱷神,半晌歎息道:“老嶽,你是不是變態啊!誰沒事整天大呼小叫著自己喜歡殺人啊!”
鱷神撓撓頭訕笑道:“這……這怕啥!咱是惡人啊!”
王岡無奈的搖搖頭,轉而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知道朝廷處罰那些窮凶極惡的罪犯,為什麼要在臉上刺字嗎?”
“知道,羞辱他們唄!”鱷神回答的很乾脆。
王岡搖搖頭道:“那種犯下重罪的,多沒有什麼禮義廉恥,哪還在乎什麼羞辱!那是用來提醒彆人,這人凶險的!”
“哦……”鱷神恍然大悟,感覺沒用的知識又增加了,繼而疑惑道:“你跟我說這乾嗎?我有些不怕那些被刺字的犯人!”
王岡以手撫額,無語道:“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整天吹噓自己凶惡的行為,就跟那些刺字的犯人一樣!都知道你凶惡了,誰不得防著你,你這樣還怎麼能做惡!”
鱷神陡然之間,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醒悟過來,叫道:“他奶奶的,我說最近做惡事怎麼變難了呢!原本以為大環境不好,沒想到症結在這啊!”
王岡皺眉凝目,身子後仰,“誰教你的這些話啊!什麼玩意就扯到大環境了!”
“巷口雜貨鋪的掌櫃啊!”鱷神指著方向道:“那掌櫃生意不好,就一直說是受大環境影響!”
“彆理他,那老小子是因為偷奸耍滑,缺斤少兩,才沒有生意!跟大環境半毛錢關係也沒有!”王岡擺擺手道:“這不重要,我跟你說的道理,你明白了嗎?”
“懂了!”鱷神點點頭道:“就是學你這樣,裝成個老好人,趁人不備,給人一下狠的!”
“混賬,這叫什麼話!”王岡勃然大怒:“我這叫深藏不露,韜光養晦!”
“哦,意思差不多……”
“意思差遠了!”
見鱷神一臉茫然,王岡一陣心累,擺擺手揭過這一段,無力的問道:“這幾日鄧百齡那邊有沒有人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