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岡看著玄慈的身影,正在琢磨怎麼利用,那邊的開封府少尹已經看到他了,忙笑著向他迎來:“起居郎你來的正好,我們剛把玄慈大師請來,你也一道來看看吧!”
玄慈也看著他,微笑上前,雙手合十行禮:“阿彌陀佛,施主許久未見,近來安好!”
王岡也依次回禮,微笑道:“此番倒是我引得大師連累了!”
玄慈笑容收斂,嚴肅道搖搖頭道:“施主此言差矣,那些人若真的死於少林武功之下,那便是少林監管不力,難辭其咎!貧僧協助調查也是責無旁貸!”
”大師慈悲!”王岡再拱手行禮,心中卻在腹誹,這玄慈果然奸滑啊!三言兩語就把少林的責任定性為監管不力,把自己來此說成協助。
王岡又扭頭看看開封府少尹,見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顯然也是聽懂了玄慈話中的深意。
“二位還請入內說話吧!”開封府少尹伸手相請。
王岡笑笑,跟玄慈聯袂而去。
進了開封府後衙,王岡看看天色道:“少尹我等還是不要客套了,抓緊查案吧!拖上一日,凶手逃脫的機會就大上一分!”
說罷又扭頭看向玄慈,笑道:“大師以為如何?”
“阿彌陀佛,王施主所言極是!”玄慈口念佛號,轉而惋惜道:“說起來若非貧僧年前外出訪友,也不至於耽誤這麼多時日,罪過,罪過!”
“這如何能怪大師呢!”開封府少尹擺擺手道:“既然二位如此急公好義,那便請吧!”
開封府少尹轉而上前引路,王岡和玄慈緊隨其後。
一路走去,王岡閒著無聊,又跟玄慈聊道:“大師,聽說玄痛聖僧這兩年都在少林寺外向信眾講解佛法,普渡眾生?”
“阿彌陀佛,不敢說普渡,不過玄痛師弟這些年佛法確實精進許多,倒是能解信眾心中迷惑!”玄慈臉上露出欣慰笑容。
“善哉,善哉!”王岡也是一臉感慨,“聖僧此舉功德無量,他日有暇,定要去少林一睹聖僧風采!”
“大可不必!”玄慈神色大變脫口而出,跟著又覺得這話太過失禮,連忙解釋道:“貧僧的意思是施主公務繁忙,為天下蒼生忙碌,不可將精力放在這等小事上!”
王岡點點頭,暗道玄慈這和尚倒是知道輕重,不過就是這說話水平差了些,讓不知內情的人聽到,還以為少林不歡迎我呢!哈哈……
兩人又聊了一些近年江湖中發生的事,都是一些為了名利,為了武功秘籍爭鬥的事,聽的王岡索然無味。
其實這江湖之中的鬥爭,和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很是相似,所做一切也不過是為了名利二字。
隻是王岡見慣了國家層麵博弈,再讓他去看這些江湖人士的菜雞互啄,隻會覺得無趣。
看了眼一臉自得的玄慈,王岡不由在心中輕歎一聲,與你地位相等的汪劍通,都已經在遼國布局了,你卻隻能看到這些草莽之間的打打殺殺,這差距……
“二位到了!”少尹將兩人領到斂房前,開口打斷二人的談話。
看到黑漆漆的房間,王岡本能的抬手掩鼻,玄慈倒無異狀。
少尹見王岡這副模樣,忍不住笑道:“那些屍首在進來第一天就用冰塊鎮住了,放心好沒有腐壞!”
王岡點點頭,卻沒放下手,跟著兩人向裡走去,越走越覺得陰寒,最裡麵的一處隔間確實如他所說一般,擺滿了冰塊,正散發著絲絲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