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漁走出大門,看著眼前烏壓壓的士子們,也是有些緊張,儘管他之前見過人數更多的士兵,但這不一樣!
士兵不聽話,他可以揮以老拳,讓他們聽話,而這些人,打不得罵不得,搞不好還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那些士子見大門打開,也是興奮,翹首以盼,想看看這位高風勁節的王玉昆究竟是何等風采!
而在這些士子後麵,還有著許多看熱鬨的百姓,其中混著不少妙齡女子,她們也想看看王玉昆是什麼模樣,隻是聽一些嬸子說過,王玉昆長的很俊,身子骨也很壯實,一看就很好用的樣子……
而當見從大門中走出來的是一個中年武夫的時候,圍觀眾人當即就不樂意了。
“你是誰,哪來的武夫!”
“我們要見王玉昆!”
……
眾人齊聲鼓噪起來。
林漁麵色有些僵硬,咽了口唾沫,對眾人拱手,大聲道:“諸位,待製托我給大家帶個話!”
眾人聞言聲音小了下來。
林漁依舊拱著手,待眾人安靜下來,方才繼續說道:“待製說,諸位請回吧,他是不會見你們的!”
“嘩!”
圍觀眾人頓時沸騰了起來,一幫士子更是氣的麵色漲紅!
我們在此等候許久,王玉昆竟然敢公然說不見我們!
他甚至連虛偽的應付一下都不肯!這是沒拿我們當人啊!
“王玉昆竟然如此傲慢!輕視我等士子!”
“就是,他現在雖為高官,卻也是從我們這個階段走過來的,他憑什麼輕視我們!”
“我從未見過如此倨傲之人,今日也算是長見識了!”
……
一幫士子越說越氣,竟在王岡家大門之前喝罵起來。
而圍觀人群中有兩個女子見到這副景象,也是目光複雜。
“姐姐,他們不是來拜訪姑……王公子的嗎?怎麼又罵起人來了!”矮個女子開口
另一青衣女子則是冷笑道:“嗬,他素來不就是這麼跋扈嗎!如今也不過是本性暴露,不得人心罷了!”
“可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啊!”
“你覺得?你跟他很熟嗎?”
矮個女子低頭不言,心道我與他不熟不足為奇,可你怎麼也能不了解呢!
而這時林漁再次開口叫道:“諸位莫要誤會,我家待製不見諸位,非是刻意怠慢,而是不能矣!”
眾人聽到這話聲音又小了下來,什麼就不能矣?難道是王玉昆病中不能起床?或者是有其他不得已的原由?
這幫士子或驚訝,或疑惑的又安靜了下來。
“我家待製從科舉取士一來,便得官家厚愛,先是拔擢狀元,後又屢次委以重任,每臨行前,官家必然千叮萬囑,遇事不決,必有官家諄諄教導,因此若無官家,便無待製今日!”
“前些日待製拒絕官家授官,實則是待製自覺不能勝任此重任,又不願見官家因厚愛於他而壞朝廷法度,因此方才拒絕官家一片好意!”
林漁先是說明了之前事件的原委,見一幫士子聽的連連點頭,頓了一下,又道:“然此事不知如何傳出,更是被有心人利用,借助誇耀待製,而損官家威名,此非待製所願見之局麵!”
“諸位士子因此登門拜訪,一片好意,待製心領,卻不能見諸位!今日若見待製名聲必然大漲,然卻將官家置於何地?此乃不忠!以官家厚愛為階,而攀個人名利,此乃不義!”
林漁說著神色變的更加肅穆,沉聲道:“待製並非那不忠不義之人,更不願因此邀買直名,是以,不能見諸位!望諸位士子諒解!”
一幫士子都聽懵了!怎麼我們這就被有心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