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名軍醫一個個把死人推出去,萊曼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呢?”
軍醫像是沒聽到萊曼的喊話,自顧自的將屍體帶往手術室,直到萊曼又重複了一遍,他才注意到這個躺在床上的傷兵。
“這位小姐,”他的語氣輕柔,但那股不耐煩根本掩飾不住,“你的傷勢並不嚴重,但你卻占著一個病床,這裡是為急需救治的人準備的房間。”
“啊?”萊曼腦子懵了,愣愣地看著軍醫把房間內的屍體一個個帶出去,最後才輪到她。
本以為是將自己帶往手術室,但看著這家夥把自己往醫院外推去,當即就忍不住了:“等一下,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的傷勢並不嚴重,請不要擋著那些傷勢嚴重的傷員。”
“你所說的傷勢嚴重的傷員就是那些死人嗎?”
“這位小姐,”軍醫的語氣嚴肅起來,“請注意你的言辭,你簡直和前天那個一點事都沒有的人一模一樣。他還能站著走路,卻要求我們給予救治。”
萊曼還想反駁,可一看到他瞳孔那蜂窩狀紋路,立馬就明白了。
跟這種人爭論,是沒有意義的,於是她就不叫換了,任由軍醫把自己送到了醫院外的帳篷下,這一次總算是見到活著的德國兵了,有正常人,也有感染者。
“又來一個!”一個坐在擔架上的士兵略顯興奮的喊道:“你想知道那些醫生為什麼不救我們嗎?”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萊曼搖了搖頭。
“你也明白他們在救治死人?哈,他們真荒唐,在一天時間內,他們能做到救治成百上千的死人,但就是不理睬我們,任由我們死。”擔架上的士兵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拍拍萊曼的肩膀,忍不住要與她分享自己的所見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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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就有三個活著的人死了,你猜猜她們的下場是什麼?被送進手術室,死了才被送進去,還浪費一大堆醫療物資在她們身上。”
萊曼的表情有些變化,不過還是點點頭。
“彆一句話不說嘛,不要跟那個瞳孔是蜂窩狀的家夥一樣,沉默寡言——又或者是在那發笑和大叫,跟我們聊聊天怎麼樣?我叫阿莉西亞。”士兵把手伸到萊曼麵前。
“我叫萊曼。”萊曼握住了士兵的手。
阿莉西亞露出一絲笑容,從懷裡掏出個笑話本,詢問萊曼要聽哪個笑話。
“隨便吧。”
“這些都是我在戰場上收集到的笑話,有英國人那的,有法國人那的,也有我們自己人的。”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隨便講了。”阿莉西亞翻到第七頁,湊近萊曼,用隻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始講述起笑話:
“一個英國士兵想要過河,他便找到了一個在岸邊休息的漁夫,問他‘你的技術怎麼樣?’漁夫告訴他‘我的技術很好’,英國士兵就上了船。等船開到一半,漁夫突然丟掉船槳,跳下水,快速遊到了岸邊。英國士兵被驚得目瞪口呆,衝岸邊的漁夫大喊道‘你在乾什麼?’,漁夫擠了下衣服上的水,回答說‘我的技術很好’。”
講完這個笑話,阿莉西亞帶著期待的眼神看向萊曼:“怎麼樣?”
“哈哈。”萊曼的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為她鼓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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