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在下著大雨,但指揮官卻下令所有士兵停止舀水,大聲告訴他們返回各自崗位,拿上武器裝備待命。
這一舉動,對於那些感染者看來倒是沒什麼問題,他們無非就要管兩個命令——進攻和停止進攻,至於什麼時候進攻,什麼時候停止,那由長官安排。
但對於像萊曼這種正常人來說,就有些奇怪了。
指揮官前不久才發動了一場進攻,而法軍的頑強抵抗告訴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不過現在,在增援部隊還未到來的情況下發動進攻,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了,是上級的命令。
果不其然,在短短的五分鐘後,指揮官就下達了進攻命令,甚至不用長官督促,一幫人就爭先恐後翻出了戰壕,在大雨阻擋視線的情況下向前衝鋒。
當然,這些猛衝的家夥很快遭到了法軍的回擊,另一場大雨就在此上演。
大量子彈混雜著雨水,向著德軍身上砸去,霎時間,被打斷雙腿的德軍倒了一大片,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爬著進攻,甚至還能抽空舉槍回擊。
戰鬥打得激烈,隻要一個地方出現空缺,那麼很快這裡就會被後麵衝來的德軍填上,就這麼無窮無儘。
萊曼看著打得最嚴重的地方,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堆了個屍山出來,躺了近百名德軍,後麵的人則依靠前麵士兵的屍體前進。
“打得真激烈……”萊曼的腳步不由得放慢了些,往前走幾步,卻腳下一滑,一頭栽進身前的小坑裡。
等她重新爬起來時,原本怒吼著的機槍像是啞火般停下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戰友們,沒有一個人跳進戰壕,又看了看機槍陣地上的法軍,也沒有中彈。
法軍是不可能心存善心放過他們的,也就隻有彈藥受潮而導致的啞火或卡殼。
但不管怎麼說,法軍的停止開槍給了德軍莫大的機會,他們紛紛跳進戰壕,與法軍廝殺起來。
很快,戰壕內的雨水就被染成了血水,斷掉的胳膊、殘缺的內臟掉了一地,法軍跟德軍的瘋狂不知上演了多少次。
等萊曼跳進戰壕時,戰鬥仍在繼續。
現場打得難舍難分,但就在這個時候,戰壕外跑過來幾個德軍士兵,手裡拿著火焰噴射器,也不管是不是在下雨天,把噴射口對準法軍,毫不猶豫的開火。
如果是在雨後又或者是一個乾燥的地方,那這條戰壕連帶著德軍都會一塊解決,但那樣的好地方早過去了。
隻見噴射口確實是射出了火焰,但在雨水的猛擊之下,這點火焰就成了表演,很快就沒了。
之後的幾次開火就更令人發笑了,無論怎麼扣動,噴射口都見不到一點火。
在嘗試了幾次都沒辦法後,他們把這厚重的武器往戰壕裡一砸,再拿出幾把刺刀加入戰鬥。
打了一個小時,這場大雨天偷襲終究是德軍取得了勝利,戰壕內的大批法軍被各種武器砍成了碎塊,逃出去的並不多。
這場因為上級命令而發動的進攻卻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著實是讓指揮官驚喜的,但他沒有讓士兵們繼續衝鋒,而是下令所有人停下休整。
到晚上,眾人都已經整裝待發,恰好此時大雨也停了,戰壕內的雨水也舀的差不多了,隻需要一聲令下,士兵們就會如餓狼般撲向它們的獵物。
不過瘋子們今晚怕是做不了這頭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