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驚訝於這些動作詭異的英軍,但萊曼也沒被嚇傻,舉槍便瞄準其中一人射擊,伴隨著槍聲的響起,被瞄準的那人倒地了。
“沒什麼好怕的,”萊曼剛剛升起的緊張在那名士兵倒地後就徹底煙消雲散,她換了一發子彈,又馬上舉槍,打死了第二個。
此時,其他德軍也反應過來,他們操作著機槍打死了大片衝鋒的英國人,但對方卻仍然可以用無窮無來形容。
等到這些敵軍接近了,萊曼才發現這些人的動作究竟有多麼僵硬,詭異中透露著一絲渴望。
那股渴望萊曼可以很激烈的感受到,不是對建功立業的渴望,而是對食物的渴望,仿佛在他們眼中,敵軍的戰壕就是餐廳般。
一名英軍把一直抓著的步槍丟了,掏出一把刺刀,直接撲進了戰壕,對眼前的德軍士兵——萊曼胡亂攻擊起來。
幾次揮舞刺刀都未能準確無誤的命中目標,讓眼前的這名英軍逐漸暴躁起來,手上的力度也在不知不覺間加大,指甲猶如鋒利的尖刀刺進對方的皮膚。
“痛!”萊曼感受到對方的指甲刺破衣服直接紮進肉裡,甚至是不斷地攪動,痛的萊曼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她想要去拔手槍,但一有動作對方的刺刀就捅過來,逼得她不得不回防,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同時讓另一隻手做出反抗的樣子。
在對方被自己的另一隻手吸引注意力時,萊曼的手一用力,將刺刀給拍在拍在地上,然後迅速拔槍,對準她的腰部開了一槍。
“啊!”英軍士兵發出一聲慘叫,可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人吃痛該發出的聲音,除了滲人就是滲人。
趁著這個機會,萊曼跟她拉開距離,瞄準對方的腦袋扣動扳機,等她倒地後,又上前兩步,報複般的又補了一槍。
“嘶哈!感覺手臂更痛了……”可能是剛剛的神經緊繃的原因,在對方刺刀捅過來後不久,萊曼就感覺不到痛了,當時腦子裡想的就隻有一件事——殺死眼前的英國人。
等這個目標完成了,疼痛感就像出籠的牲口般,瞬間席卷了全身。
她很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傷口能讓她疼成這樣,但隨著一聲慘叫,她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在戰壕裡的敵人上。
剛還在自己身邊的阿莉西亞正在與數名英軍搏鬥著。
在萊曼被拖住的時候,她就用槍托砸死了一個靠近的英國兵,又拿著對方的刺刀把第二個躍進戰壕的敵軍捅死了,現在她附近還有三個敵人。
看著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萊曼在離他們六米遠的位置停下腳步,舉起手槍打死了兩個,輪到最後一人的時候沒子彈了,她便撿起地上的死去士兵掉落的步槍瞄準最後一個。
象征這場搏鬥結束的子彈從槍口飛出,精準的擊中了英國兵的腦袋。
“阿莉西亞,趕緊過來!”她衝阿莉西亞招了招手,抽出一把刺刀用作近戰,小心翼翼地在戰壕裡穿梭著。
到處都是留有牙齒印的德軍屍體,有的甚至被咬碎,其屍塊就這麼堆疊在戰壕裡,與其說是惡心,倒不如說是這個鬼地方必不可少的恐怖。
這次夜襲陣地的英軍顯然比之前任何一名秩序病感染者都要難纏。他們使用牙齒、指甲等各種人體自帶的武器攻擊對方,甚至讓同為感染者的德軍都難以招架。
到最後,解決這場僵局的還是被候症群影響的正常人。
他們站在戰壕外,使用著火焰噴射器把戰鬥最激烈的地方給燒了,所有人都變成了火人,但即便是這樣,那種啃咬屍體的情況也依舊存在。
這些英國人率先做的不是拍打身上的火焰,而是像一個餓了幾天的流浪漢般撲倒眼前的“烤肉”,使用牙齒撕扯著“烤肉”的身體。
一時間,慘叫如同潮水般再次湧進眾人的耳朵,迫使操作火焰噴射器的士兵原本要鬆開噴火扳機的手停了下來。
此刻,被火焰占領的地方猶如白晝般明亮,仿佛太陽降臨了地麵。
衝進戰壕的英軍在撕咬“烤肉”的途中成了焦炭,德軍的下場就更慘了,他們身上的肉在撕扯中掉了一大塊,在火焰猛烈的攻擊下,他們甚至看不出人形,也不像見到過的任何一種動物。
一直到手裡的火焰噴射器再也噴不出一點火了,這名士兵便把火焰噴射器丟了,連滾帶爬的返回了戰壕。
對麵的英國人像是瞎了眼,縱使是德軍陣地上如此明亮的火焰都沒有開槍,而是任由這家夥回去了。
在戰壕內,萊曼看著被烤的焦黑的士兵,甚至分辨不出那是個人。
除了一些在外表上還有點人樣的少數幾個英國人外,其他人都是一個個碎塊。
若不是親眼看到他們從人到焦炭,她根本就不會把地上的黑東西跟人掛鉤。
“英國人今天應該是不會進攻了,看看那個地方究竟躺了多少個焦炭吧。”萊曼轉過頭看著剛剛開火的那名士兵,他的渾身上下都在發抖,像是在害怕,但臉上的表情又告訴萊曼,這或許不是因為害怕而導致的。
她走過去看了看坐在地上抱著頭的士兵,見他嘴裡念念有詞,便不再去打擾,回到原位拉了拉阿莉西亞:“準備好防毒麵具,因為使用火焰噴射器屠殺自己人的家夥又出現了。”
這句話說完,兩人就做好了把防毒麵具拿出來的準備,隻要長官的一聲令下。
等了一會,之前的那個中尉過來了。
原本她隻是想來看看這邊的士兵的,但當視野裡出現那一個個站在原地的士兵時,她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剛想問這些人為什麼站在原地不去做事時,就發現一個坐在地上發抖的士兵。
霎時間,她的表情變了五六次,像是猜到了什麼。
也懶得向旁邊人詢問了,她掏出手槍,擊斃了這名發抖的士兵,之後看著這一張張麵孔,嘴巴微微張了張,看起來要說些什麼。
不過,她隻吐出了一個字母,之後就換了說辭,問:“這個是逃兵?”
“啊?”站在最前麵的萊曼愣了一下,本以為這個上尉那張嘴吐出的是英軍的化學武器,結果卻是一個令人鬆口氣的問題。
“是的,他是逃兵,”萊曼順著中尉的話往下說:“我們剛剛抓到他。”
“嗯,不錯。”中尉點了點頭,把剛才看到的焦炭給暫時拋到一邊,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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