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船的過程是十分繁瑣的。
因為不能攜帶武器的緣故,萊曼把那把陪伴自己好一段時間的手槍給交出去了,緊隨其後的還有克萊爾跟安克西斯,唯獨馬庫拉是個例外。
他還是帶著不少致命武器與非致命武器上船了,原因無他,這些東西從外表上看根本分辨不出這究竟是一件普通的物品還是武器,哪怕是仔細看,也不會發現什麼端倪。
找到所乘的郵輪的對應泊位後,馬庫拉突然問了一句:“那些亂七八糟的證件你們應該帶齊了吧?”
“當然。”三人點點頭。
“對了,馬庫拉先生,我們是二等艙還是三等艙?”克萊爾突然問了一句,馬庫拉均搖了搖頭。
“頭等艙。”
令人意外的回答,直到馬庫拉做了解釋後,又覺得沒什麼問題了。
“談判是以盆滿缽滿的收獲結尾的,魏瑪政府會對此次旅行和我們在美國期間的一切消費付錢。”
“反正花的是彆人的錢,沒必要省。”
談笑間,她們已經完成了行李托運與安檢的這一流程,因為是頭等艙乘客的緣故,她們享有優先登艙權,以及更為便捷和熱情的服務。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好。”迎接她們的同樣是一位熱情地船員:“請隨我來。”
他帶著四人到了預訂的艙位,順便幫忙安置了行李以及交代了船上的基礎設施和注意事項。
在他準備離開時,安克西斯問了一句:“可以舉辦活動嗎?”
船員的腳步一頓,回過頭,思考一會,說道:“隻要旅客的行為沒有違反公共秩序、不構成對他人權益的侵害以及不危及航行安全,那就可以。”
“好的,謝謝您,先生!”
待船員走後,安克西斯已經開始整理自己的藝術品了。
“羊毫毛筆、管裝水彩顏料、亞麻布……”安克西斯把頭埋進自己的大背包裡,在裡麵探索著,過了一會,她叫了一聲“找到了”。
如同在沙灘裡找到了寶藏的海盜,臉上的驚訝、驚喜絲毫藏不住。
之後,就是展示自己的藝術品了,她衝旁邊的“掛件”克萊爾招招手,後者將身上厚重的“鎧甲”卸下,裡麵全是她從戰時到戰後所創作的藝術品,多到數不勝數。
“馬庫拉先生,你覺得我該定價多少合適呢?”安克西斯整理著包裡的畫,問了一句。
“按你的想法來,安克西斯小姐。”馬庫並未給出什麼有用的回答。
“記錄員,你覺得呢?”她將矛頭直指萊曼,後者在短暫的思考後回道:“你應該詢問路過的客人們,他們願意出多少錢,那就賣多少錢。”
“好主意!”安克西斯的眼睛裡透露著興奮的光芒。
她提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等船離港後,正準備馬上衝出去的,但馬庫拉卻在關鍵時候拉住她:“等等吧,晚上或許是一個熱鬨的時刻。”
“好的。”安克西斯又坐回到原位,看著窗外的風景,隻見城市隨著郵輪的行駛而不斷遠離、縮小,直至看不到其身影。
趁著這段時間,這位柏林藝術大學的優秀畢業生又開始了她的作畫,這一次的畫作名為《船艙內的人們》,很明顯,畫的就是她們。
她先是沉默著畫了半小時,而後,她又抬起頭看向萊曼:“記錄員,請問您能笑一下嗎?”
萊曼愣了一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