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萊曼回來時,看到的是位子上的空空如也。
她搖搖頭,也沒在此久留,休息一會後,轉身離開了咖啡館。
到晚上,她回到了旅館,馬庫拉、克萊爾、安克西斯三人已經在此等候了。
“萊曼,咖啡好喝嗎?”馬庫拉打趣道。
“當然。”直白的回答。
之後,是安克西斯擔心的詢問,還有克萊爾的插嘴。
當問到她們是怎麼離開的時候,得到的回答令她驚訝連連:“其實還有一個門可以走的。”
馬庫拉停頓下來,同樣的,他也把自己的疑惑從口中放出來:“你是從哪走的?”
“窗戶,我從那跳下去,大約有兩層樓高。”
“那你的身體素質挺不錯嘛,”又是一句來源於外派觀察員的打趣,而後,他才重新接上剛剛的話,“我們從那裡逃出後,追我們的警察有將近一個排——真不敢相信那麼多個手持棍棒的人來追我們。”
“我們是跟著一堆厭金主義者們跑的,當時有人喊著‘印刷廠’,隊伍就往印刷廠走,我們也跟著去了。”
“但是呢,那些個警察仍然是窮追不舍,在他們要衝到麵前時,我們看到幾個秩序會成員在附近架起的一挺機槍。”
“……!!”萊曼心中一驚,但表麵仍維持著平靜。
講述者也沒注意到這一個小插曲,繼續說道:“等我們過去後,他們立即對在我們身後窮追不舍的警察開槍,打死了幾個衝的最快的,而後,四麵八方又湧來源源不斷的秩序部士兵。”
“兩方打起來了,但結果顯而易見,哪怕警察的隊伍中有二十多個假意識清醒癔症患者,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我是一邊跑一邊看的,有好些個倒黴蛋都被打死了,其餘人不是骨折就是站不起來。”
“馬庫拉先生,你能看清他們究竟打死了多少人嗎?”萊曼突然問了一句,讓馬庫拉東西一頓,他的腦袋開始轉起來,像是在努力搜索似的。
終於,他得到了答案——12。
“一個頻繁出現的數字。”馬庫拉開口道,“絕非巧合,而是刻意。”
“這個問題還是過些時候再說吧。”
四人進了旅館,回到各自的房間。
萊曼把頻繁出現的數字“12”與阿爾文進行了一次彙報,即便沒有到需要提交報告的時候。
“我們已將其進行過研究,請問是否需要調動《十二元現象報告》?”
“……不需要。”萊曼隻憋出這麼一句。
“接下來彙報致死事件:1919年5月5日淩晨2時43分24秒,秩序會成員會將綁有紙條的1917式防禦型手雷丟進臥室靠窗80厘米的位置,這枚手雷會在5.01秒後爆炸。”
“明白。”
通話結束
萊曼掏出懷表看了眼時間,晚上11時57分,若是按照“萊曼悖論”,她可以在三分鐘後時間走向第二天時出門,這樣命運的動態調整致死事件就隻能再過一天才能調整。
但是,阿爾文所說的“紙條”是極其吸引人的。
她想看看紙條上寫了什麼,就連心理和實際行動上也做了幾次排練,確保能夠在短時間內抽出紙條並扔出手雷後,她又坐回了臥室。
等待的過程是極其漫長的,尤其是在她沒有什麼娛樂能夠進行的情況下。
若是說睡覺,她不敢,就怕眼睛一閉就再也睜不開了,隻能煎熬的、無聊的等待著,還有……盯著懷表看。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等到了2時43分的到來,心裡頭竟還有些期待。
她透過窗戶往外看了看,三名秩序會成員已經綁好了紙條,看起來在做最後的測試。
為了防止他們通過射擊或石頭暴力破窗,萊曼把窗戶打開,靜靜等待一會,隻聽樓下一聲“完畢”傳來,一顆手雷在空中飛出完美的弧度,宛如美麗的藝術品般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