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整條街道尋了一圈,但就是看不到人,出現在眼前最多的就是不斷重複的白色。
瑞秋最終是帶著失落的情緒離開,而太太與小女孩也向萊曼報告了這一發現。
她對此並不意外,臉上也沒浮現出多少負麵情緒。
“走吧。”白色鳥兒向太太伸出了自己的手。
太太左手牽著萊曼,右手牽著那個略顯奇怪的小女孩,很快回了家。
她帶兩人到了二樓的小房間,裡邊的設施相當簡陋——小客廳、一間臥室、衛生間、廚房。
“很多東西都舊了,”太太臉上露出一絲抱歉,“這之前是個叫艾斯曼的租客住的,前些日子走了,很多東西我還沒來得及修。”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萊曼立即打斷她:“沒事的,太太,這裡很好。”
“哦,那就好,親愛的,”太太伸手在萊曼臉上捏了捏,同時介紹起自己來,“我叫貝拉拉·波普夫,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以後……”
“謝謝您,貝拉拉太太!”
“謝謝…您…貝拉拉…太太…”
貝拉拉太太一愣,反應過來後,她笑了笑,遞上一把鑰匙,把她們請進屋內。
“晚安,親愛的。”她輕聲的說道,而後用更輕的動作關上門,頓時,房間內就被安靜所占據著,直到白色鳥兒身邊的小女孩開口。
“你好…”她說,“你叫…什麼…名字…”
萊曼回過神,看了眼身邊這個說話緩慢地小女孩,回道:“萊曼·科赫。”
“萊曼…科赫…哦…我知道…了…”
小女孩念不了幾個單詞就會停下,看起來像是對德語一竅不通的外來者,但每個詞都又說的標準。
那不夾雜任何口音、任何語氣和情緒的說話方式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萊曼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打算開口與這個見麵才幾小時的新朋友聊聊,但反而被搶了先。
“人…為什麼…會有…名字…”
這是一項提問,看起來,這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問題,但萊曼仍然花了點時間來思考。
“從出生起,我們就被賦予了名字。”萊曼做出了第一步解釋,再看向提問者,她已經站直身子,宛如一名士兵般專心致誌的聽萊曼講話。
“隨著成長,我們的名字就承載了我們的經曆,我們的成就,它讓我們意識到自己是獨立的個體,有彆於他人。”
“名字是不可或缺的,每個人都會有名字。”
“但是…我…沒有…名字…”小女孩的發言令人意外,萊曼頓了頓,而後,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迅速陷入思考。
趁著這個時間,小女孩又提了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你…叫…這個…名字呢…又…為什麼…我們…的…名字…不一樣…呢…”
萊曼都一一解答了她的疑惑,唯獨在取名字上,她許久沒有想到一個好的名字。
最終,她打算提出新的問題來解決舊的問題:“你來自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