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演員的努力表演,沒有什麼驚豔的台詞,僅僅是一隻白色鳥兒和她的同伴,她們在一個名為雅各修道院的地方生活著,被歌利亞毆打著……
她又一次陷入了思考,那部電影著實是印象深刻,以至於唯一看過它的觀眾現在都在回憶。
“或許吧,既然您認為我們才隔了幾個小時,那無論我等多久,都隻是幾個小時,您總是正確的。”
畫家喝光杯中的牛奶,轉而到了臥室,從裡頭取出一幅油畫,畫的是外邊的草原。
“我很喜歡這裡,外邊就是草原,一有空我就會打破草原上,看鳥兒的飛翔,感受那股清涼的風吹過。”
她把畫舉高,在兩人麵前展示了一番。
“我對我住在鎮子外感到慶幸,我隨時都可以到草原上走走,而不是一直待在那個鎮子中。”
說著,畫家又突然壓低了聲音,湊到萊曼耳邊:“我也不喜歡鎮子裡的人,他們雖然也在畫畫,但顯得太雜亂無章了。”
她笑了笑,將手裡的畫放到一邊:“或許我太保守了些,我比較往新古典主義跟學院派繪畫看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畫家仍然取來了幾張非保守派的畫作。
“這是後印象派的畫作,我記得一個後印象派畫家跟我說的話‘我們不再滿足於對客觀世界的再現,而是嘗試通過色彩、線條和形式來傳達自己的思想和情感’。”
萊曼的桌前被清空開來,畫家把後印象派的畫作擺到她麵前,萊曼簡單看了幾眼,回道:“這是梵高的《星月夜》。”
萊曼有些驚訝,但一想到這是夢境,又覺得不奇怪了。
“你覺得這幅作品怎麼樣?”她開始詢問起這位“保守派”畫家的看法。
“還是很不錯的。”
很少從一位保守派口中聽到對非保守派的讚美。
萊曼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眼睛微微瞪大,最終還是搖搖頭:“你不像我所熟知的保守派,故事應該向貶義發展的。”
“或許你覺得我是一位完全的保守派?小姐?”畫家臉上出現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那您恐怕錯了,我不是一個徹底的老古董,有時候也會參加非保守派的畫展,他們畫的真的很不錯。”
說著,畫家又起身到了臥室,在裡頭一陣搗鼓,一幅完全是亂塗亂畫的作品被端了上來。
“這是……?這是哪個派的代表?”萊曼接過畫,上邊用各種顏料塗滿了整張紙,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線條跟點。
“似乎是宣泄的一種方式,而不是在畫畫了?”
“沒錯,就是這樣!”畫家的眼睛亮了,“我沒遵循保守派與非保守派,僅僅是一次宣泄,對這些年以來的宣泄。”
這一開口,萊曼就把自己拖進了一場似乎永無止境的聊天,畫家與她大談特談,直到一縷陽光照進客廳,三人才反應過來——太陽快落山了。
“兩位客人,看來你們今晚得在這住一晚上了,”畫家終於將注意力從萊曼身上移開,“當然,一切取決於你們的自由意誌,如果你們不想在這住,鎮子上也有旅館,那不用錢,隻需要畫一幅畫。”
“一個奇怪的鎮子。”萊曼評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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