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華是完全將過往的事情忘了個精光,所以在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時,一時半會壓根不知道對方是誰,隻是在那人憤怒的指著他時,禮貌的詢問:
“請問你是哪個崽種?”
他隻是和雲浪一塊來找葉濟生的,誰知道半路撞上一個人,那人“啊”一聲慘叫,就指著他渾身顫抖,半天沒說話,看那表情,多半不是粉絲要簽名。
“你!”
那人擠字擠了半天,終於吼了出來:
“你這個和孽障同流合汙的邪門歪道!”
伍華掏了掏耳朵,這話聽起來有點熟悉,但他還是想不起來;雲浪倒是一直沒忘記,陰嗖嗖一個目光瞟過去。
“雲文武。”
“哦!”伍華恍然大悟:“還是不記得,哪個?”
估計是個不怎麼重要的人物,不然他這聰明的腦袋瓜怎麼不願意為此人留下一席之地呢?
伍華也沒打算管雲文武,不耐煩的擺擺手:“沒找你惹你,快滾。”
“你!”
雲浪站在原地不動,看著雲文武。
“你被魔族抓走過。”他冷靜的敘述過去的事情:“是他打敗魔族,救了你,所以,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誰稀罕他救?”雲文武憤怒的叫嚷起來:“我看,他就是和你同流合汙,與魔族聯手演了一出戲光明正大的害人!”
雲浪當即一拳砸過去,伍華善良的在旁邊阻止:“哎呀哎呀,彆打傻逼,傻逼打多了晦氣,哎喲喂,這一擊好狠,都說了彆打了,哎喲臥槽這拳帶勁……”
口頭勸架也是勸架。
“住手!”
一名女弟子疾馳而來,分開二人:“六長老界內禁止私鬥,想打架,去競技場!”隻是後半句話在看見雲浪的時候明顯氣勢弱了半分,最後隻能去扶起鼻青臉腫的雲文武,還驚喜一聲:“呀,沒斷,還好還好……”
六長老現在醫療資源嚴重匱乏,幸好雲浪已經不接挑戰,不然醫療組真的要應接不暇了。
“你——你——”
雲文武不甘心的指著那兩人:“你們兩個——你們兩個——”
他眼中閃過狠厲的光芒。
伍華突然感覺五十玉熱了一下。
不對勁。
扶著雲文武那名女弟子猛然瞪大眼睛,她的臉色急速蒼白,穩穩當當的手也開始顫抖,還沒等伍華去扶住她,她突然一頭栽倒在地。
怎麼回事?
伍華剛想上前,可雲浪一把攔住:“等等,彆碰她。”
而雲文武卻得意的跳起來,立刻掏出一張擴音符籙,怒吼:
“災星害人啦——災星害人啦——”
“快來人——災星害人啦——救命啊——”
伍華迅猛一拳將雲文武乾暈在原地。
茅山弟子們趕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二人一人扛一個女弟子,一人拖著一個滿臉青紫的男弟子往山上走的情形。
礙於雲浪在,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就看著他們兩個大搖大擺正大光明的將兩個“受害者”帶去六長老所在地。
“什麼啊……雲文武那小子在競技場上被雲浪嚇尿過後,不是壓根就不敢打第二次了嗎……”有弟子嘀咕。
“他媽的,我還以為有熱鬨看,到頭來還不是被秒了。”也有人埋怨。
“走了走了,就這點還不如看競技場回放......”
“不對勁!”眾弟子嘀嘀咕咕正準備散去時,有個弟子猛地冒出這樣一句話。
“你看,我朋友前幾日也出現那女孩兒一樣的情況,雲文武臉是豬頭,可那女孩兒不是,她臉色蒼白的像鬼一樣,我朋友也是。”
“這麼說,我朋友也是,他昨天突然倒下來,一百多斤的人一下子輕了好多,和具骨頭架子一樣……”
“我也有個朋友的朋友是這樣……後來他不見了,說是四長老派出去出任務了……”
“.……”
眾人立刻被這句話吸引,七嘴八舌,懷疑的聲音越滾越大。
“為什麼高層不願意和我們說發生了什麼......”
“看這架勢,不會是那孽障做了什麼吧?仗著我們看不出來,光天化日廣為行凶。”
“媽的,這孽障是不是越來越大膽了?”
“他在這裡肯定就有問題,那位道友臉色又如此詭異,絕對和災星脫不了關係!”
先前指出女弟子異樣的那位弟子又冒出來一句。
“茅山高層已經庇護那位災星夠久了,難道還要再庇護他一次嗎!”
“對啊,茅山祖訓,魔障化者必須斬立訣,為什麼他還活到現在?”
“茅山祖訓還說不放魔障化者出茅山,憑什麼他可以?肯定是長老們偏袒!”
“最近好多道友都出現異樣的情況,難道高層又是為了庇護他才隱瞞消息嗎?”
“災星必須得死,我們要向長老抗議!”
“對!我們得去向長老抗議——”
“走,這就去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