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通道是下落,甚至讓伍華整整在裡麵下落了十多分鐘,才平穩掉出傳送門,安全落地。
剛接觸到現實,海風的氣息迎麵而來。
身下是一片金黃柔軟的沙灘。
伍華來不及欣賞美景,先同飛船聯係:“喂?聽得見嗎?喂?”
內頻傳來信號模糊的刺啦聲。
他到底被西西弗斯送哪去了?還是說,把他送到這裡也是[真相]權能的一環?
伍華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眼下,隻能等著零一過來找他。這對於零一來說應該不是壞事。
【滴嘟——宿主,那邊有一座盧米斯曆史博物館耶~要不要先去那裡打發時間呢?】係統啪嘰一下變成一隻藍色箭頭,直指不遠處的一棟小建築。
伍華撓了撓頭。
從沒見過海的他把伍平安叫醒,兩個人先在沙灘上一起堆了整整五個小時的沙雕。ax!
神清氣爽的伍華終於決定去乾正事。人生啊,在遇見難得的機會時就要儘情享受,活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自己快樂。
海邊,真是令人心情愉快,空氣裡都帶著大海獨有的鹹味與潮濕,下一次,大家一塊來這邊燒烤好了。
隻是整整五個小時零一還沒找過來,有點讓伍華意外。
他隻能選擇進入係統給他指出的盧米斯曆史博物館打發打發時間。這是一棟通體藍白相間的西式彆墅型博物館,免費對外開放,裡麵似乎沒什麼人。工作人員懶散的抬頭看了伍華一眼,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管。
這個時候,係統反而成為了一個極好的導遊。整間博物館陳列的都是各色各樣的畫像,偶爾有一些金光燦燦的東西,說是皇室用品。
一開始,所有的畫像上都是兩個人,其中一個必然一頭金發,手握黃金權杖坐於王位,滿臉威嚴;另一人則身著潔白長袍,上綴神紋金絲,站在金發王者身後,以示虔誠與屈服。
【宿主,看,這是初代塞拉芬王與教皇。】係統又變成一個箭頭,讓伍華去看第一張畫像:【那時,教皇的姓氏還不是盧米斯哦。】
伍華注意到,教皇的手上捧著一隻水晶球。為這二人畫像的畫師出於藝術手法,在水晶球的周邊添加許多象征光線的紋路,似乎是想凸顯教皇手捧太陽,與塞拉芬王共同守護人民的含義。
可伍華出於直覺認定:那隻水晶球裡,應該就是西部基地最初的火種。
畫像有很多,順著走廊繼續下去,每一幅畫裡都是一位塞拉芬王和站在他們身後的教皇,直到第一位盧米斯教皇出現,他沒有站在塞拉芬王的身後,而是與他平齊。
漸漸地,不知從那幅畫開始,塞拉芬王與盧米斯教皇共同並肩站立;再往後,約莫過了三代,改為盧米斯教皇坐著,而塞拉芬王站在盧米斯教皇身後。
仿佛看見了延續好幾百年的權力鬥爭史。伍華在係統絮絮叨叨的科普下走過這下畫像,看著盧米斯教皇一點一點占據畫像的正中央,直到他走到最後一幅畫。
畫像前麵已經站著一位成年女子。
伊麗莎白·塞拉芬?
不、不對。
這名女子雖然外貌與伊麗莎白·塞拉芬一模一樣,但她是一頭短發,整個人挺直的好像農田裡生長的玉米杆,一派能把天捅破的氣勢。
女子顯然也聽見了伍華的腳步聲,轉頭看見前來的伍華。
“這個時間點,遊客很罕見。”
她沒有錯過伍華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
“我是伊麗莎·盧米斯。”女子開口,語氣快速簡潔:“伊麗莎白·塞拉芬的孿生姐姐。”
難怪她們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伍華感歎一句雙胞胎的有趣,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到伊麗莎正在看的那張畫上。
這張畫和前麵的畫都不一樣,畫像上的王是一位極其美麗的女子,如瀑的金發散落在她身後,眉眼裡兼具溫柔與威嚴。
“這位塞拉芬國王和你好像啊。”伍華口無遮攔,直接說出來。
伊麗莎沒有彆的表情,隻是快速掃了伍華一眼,居然開口給伍華介紹:“這幅畫像上的,是最後一任塞拉芬國王——塞西莉亞·塞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