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浪的臉色出現波動。
戴著許久的麵具突然被人掀開,他的心中閃過一絲不適應與恐懼。
“汝裝了十幾年,想必還能裝更久。”“邪性”點上雲浪的額頭:“汝不會死。回去,或者留下,這將完全由汝決定。”
黑色的氣沒入雲浪的額頭,他百思不得其解,卻又在下一刻被強製陷入黑暗。
“……”
邪性轉身離去。
還沒走幾步,邪性忍不住詢問:“師祖。”
“我本以為您會直接奪舍他,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下魔障?此時時機正好…”
“吾說過,吾需要他替吾得到一個問題的答案。”
邪性腦海中,冰冷的聲音罕見的帶上一絲沉重與回憶。
“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們信任他的理想,他信任我們的力量…可在最後,理想化為謊言,力量成為捅向心口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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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
[真相]在與她溝通。
安比沒有睜開眼睛,她心念一動。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運作?她本以為[真相]已經快到脫離的時刻,又或者是自己的生命力量遠遠不足以支撐它的運作。
[真相],你要告訴我什麼?
[將你的項鏈拿出來]
什麼?
安比愣了一下,奇怪的指示,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拿出來,你就不用死,這是一道無關大雅的選擇題]
不對,這不是[真相]在運作,你是誰?
[一個捕捉到熟悉的氣息,來尋人的過路者。拿出你的項鏈,或者不拿,此事完全由你;我想看看,你會種下何等的‘因’]
安比睜開眼。
她拂去額前碎發,穿透胳膊的鎖鏈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
防衛隊每天都會換人進行巡邏,此刻站在她麵前的兩人應當是如今巡邏的人;一個她認識,防衛隊的隊長阿特拉斯,與西西弗斯先生極度不對付的那位。
另一個女孩,年齡和她相仿,正在咋咋呼呼的吵鬨什麼“不可能”。
她的胸前,有一枚掛著一半戒指的項鏈。
原來是這樣嗎?
安比隻是掃了那兩人一眼,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安震驚的向阿特拉斯反複確認,都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怎麼會,真沒想到那麼瘦弱一個人,居然是策劃那麼多可怕案件的凶手。”
“不是策劃,是主謀。”阿特拉斯糾正安的說法:“行了,已經見過了,快走。”
他幾乎的把安提留起來拎走。
“……”
[看來你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你到底想乾什麼?
[她會毫不猶豫的替你去死]
我不否認這種可能性。
[所以你還是選擇獨自一人承擔你的‘果’]
是的。
[有趣的選擇,看來死亡對你並不是威脅。]
你到底是什麼人?
沒有回音,看來對方已經離開了。
安比沒有再去尋求回應,她也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監控,等到麵前看似空無一人時,她從胸口掏出一隻項鏈,它被西西弗斯用特殊的魔法保護著,除非安比主動讓它現身,否則不會有人看見。
安比取下那隻項鏈,用力一拋,鎖鏈嘩啦作響,半枚戒指被拋到空中,一顆子彈急速射來,接觸目標時爆炸,將戒指射成粉末。
她本以為,她死了呢。
粉末在空中徹底消散,盧米斯家族為了監禁她布設的魔法還真是相當有效,也省了安比的功夫,畢竟她自己已經沒有摧毀戒指的能力。
等到做完一切,安比又靠回牆上,安心合眼。
某個監視魔法的死角。
阿特拉斯動了動手指,魔法粒子悄無聲息的飛往空中,一些碎末開始往他手中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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