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我覺得你有些鬼畜在。”少爺後退一步,他總覺得麵前這人笑的像那個,拿著根糖果誘拐小孩的人販子。
“給我一個相信您的理由。”
“理由嗎…嗬嗬,比如,我大概知道您的目的,並且能為最後盛大的結幕添磚加瓦?”
“我覺得你的品味不一定好,哥們兒。”
“那就再來一條您不知道的消息,如何?”
零一直視少爺的眼睛,讓他看見自己眼中齒輪的轉動。
“您似乎在使用某種對靈魂有關的功法。”他一字一句:“我想您身邊應當還跟著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先生。”
“那種功法使用太多……可是會把一個人加速轉變為另一種可怕的遠古種族啊,先生。”
“難道您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異變嗎?”
少爺目光閃動。
他居然能看出自己在使用一種撕裂靈魂、不斷重塑的功法,這還是字幕教給他的,快速提升實力的功法,除了要忍受巨大痛苦,基本沒有什麼副作用。
加速變成另一種可怕的遠古種族?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少爺嘲諷道:“我還以為你能給出什麼更有趣的東西。”
“啊,落後星球上的人類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零一歎口氣:“以無知者的角度出發,您倒也算是一種……幸福?”
少爺燃起一團火焰。
“哥們兒,你疑似有點想死。”
“冷靜、冷靜,可敬的、不怕死的先生。”零一後退幾步,打開了一扇門:“既然連這份情報都打動不了你,那要不要來親眼見證一場宏大的景觀。”
西西弗斯帶他過來似乎是為了踩點。
少爺點頭:“去看看?”
這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他,他都開始好奇這家夥能整出點什麼活。
……
教廷,一個不為人知秘密空間。
“圖斯……看來[真相]與你相性非常好,這真是一件罕見的事情,圖斯小姐。”教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在以前,光是讓這些權能順利融入死物,都要耗費大量素體的生命;現在,光是它就能好好待在你這裡,簡直不可思議。”
“若是您能早生十幾年就好了,圖斯小姐;若是當時我們能抓住您這樣的素體,或許那場將一切付之一炬的災難就不會發生。”
聽聞此言,雇傭兵又抖了一下,好像被挑起什麼極其恐懼的回憶。
這可真是從未見過的景象。
安比將目光放到雇傭兵身上。
她一直在等待伍華到自己麵前來,讓她交出[真相];可等到他真的來時,又為何是如此……模樣?
令人費解,但安比一言不發;話越多,越容易出錯。
教皇還在那裡自顧自的感歎,等到一切結束後,他起身。
“你手上,有多少權能?”
“[自我]和[欲望],以及……我。”
“[自我]、[欲望]、[背叛]、[真相]。”教皇拿起雇傭兵雙手遞來的扳指。
“[交易]…在哪?”
“我不知道。”
“沒關係。”教皇雙指並攏,觸及安比的額頭。
“[真相]會告訴我的。”
某種冰涼的氣息從額頭直達五臟六腑,安比隻覺有人拿著一根冰棍,把她的內臟全部凍起。
她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一聲不吭,很快,冰涼的寒意似乎裹挾著某樣東西剝離,一隻光球從安比的頭上出現。
感覺體內被掏空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