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神父與修女雙手合十,他們在吟唱,吟唱聲彙聚於一起,神聖的金光籠罩所有人,也同樣包括大教堂。
一位反抗軍將領停下腳步,他對著那道金光仔細端詳一會兒,振臂一呼:“全體,按照破陣陣型展開!”
幾個反抗軍的魔法師按照某種陣型四散開來,對應金光結界的五個角,腳下亮起同樣的魔法陣;各式魔法一起湧入,對準金光結界全力進攻;神父和修女的吟唱聲越大,攻打的魔力流就愈發狠厲。
不多時,一位修女實在忍不住,她咳嗽出血,金光結界破開一道裂縫。
僅僅這一道裂縫,整個結界瞬間被破,反抗軍立刻加大魔力輸出,多道攻擊落入教廷的人群中,血肉模糊。
一個修女因為腿軟跌坐在地,躲過一擊;她一抬眼,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頭顱像皮球一樣滾落在眼前。
“啊……”
尖叫聲剛爆出一半,求生欲又讓她捂住嘴,拚死拚活在地上爬行,潔白的衣裙染上同僚鮮紅的血跡。
耳邊充斥著慘叫和殺紅眼的反抗軍的怒吼。
好不容易爬到角落,一道魔法攻擊帶著淩厲的風聲襲來,眼看躲避不及,修女剛要等死,一隻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拉進牆後。
“咳!”
她驚恐的咳嗽幾聲,抬眼就看見自己的地下情人。
“啊!”修女驚喜的心潮澎湃,她的愛人、戀人,未來的伴侶,在這種情況下,他甚至做了自己的英雄,救了自己!
“親愛的……”修女眼中滿是柔情,可當她看見愛人手裡的東西時又全是不解,他為什麼,要拿著一把刀。
愛人向前一步,臉色猙獰。
“我問你。”他低吼:“我的母親和妹妹重病,你說教廷有辦法治好她們!”
“我把她們兩個交給了你,你說妹妹沒有救活,卻拿來了藥肉給我的母親吃下。”
“那到底是藥肉,還是我的妹妹?”
“你在恨我?”修女難以置信:“藥肉確實治好了你母親的病不是嗎?”
“沒有你妹妹,她們兩個都得死!”
一刀,沒入修女心口。
她的愛人絕望閉起雙眼,在昔日情人憤怒和怨恨的注視下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脖子。
“母親她沒有舍得把藥肉吃完,後來我也重病,她也把藥肉給我吃了。”
在他身後,一個上吊的身影像晴天娃娃一樣搖擺。
……
“這不可能!”
金焰在黑焰的吞噬下幾乎不堪一擊,它竭儘全力想要燒儘黑焰,卻又在黑焰的壓製下無能反撲。
“為什麼!”
雇傭兵極其不甘心的怒吼:“為什麼!我們都有火種!我的靈魂甚至比你更強!”
“憑什麼,你總是能有這些強大的力量!”
“哈?”
黑焰附上少爺的拳頭,他一拳過去,雇傭兵狼狽的就地一滾,堪堪躲過這強大一拳,地麵出現一個深深的大坑?
“哥們兒,你都有火種了,難道還不知道要怎麼樣當好一個火係魔法師?”
少爺信步走來,比起對戰,他似乎是在更純粹的折磨。
雇傭兵還沒來得及爬起,少爺一腳踹上他的腹部,後者嗚咽一聲,身子因為慣性滾了幾圈。
“火係魔法師想強大無非就那幾樣。”
“堅定火種內的願望,堅持修煉,堅持吞噬彆人的火種。”
“哦——我知道你差在哪了,親愛的團長。”
少爺蹲下,直視雇傭兵充血的眼睛:
“你的火焰在抗拒你?瞧,它甚至把你燒成了這個樣子。”
他一把抄起雇傭兵的手,此刻比起一隻手,那更像是被火焰灼燒完的焦炭。
“想知道為什麼嗎?螻蟻?”
“火焰因為願望燃起,可要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願望都能燃起火焰,那火係魔法師早就遍地走了不是?”
“你得有跨越[死亡]的意誌與其相襯啊,團長?”
“看看你自己,你看見了什麼?我倒是除了恐懼,什麼也沒看見。”
“馭使這能夠毀天滅地的力量,卻又沒有燃儘自己的決心,你談何火焰,又談何信念?”
“像你這樣的家夥,到底是怎麼獲得力量的?還真是讓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