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信岔開腿停住,轉頭看向聲音的來處,好麼,人還不少,還是熟人。
說話的人梳著背頭,圍著灰色毛巾,穿著一身黑色長袍,乾練中透著一絲霸氣,成熟裡流露出點點儒雅,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說句顏王還真能靠得上邊兒。
就是感覺這人一張嘴,會冒出來一句話:“你這瓜保熟嗎?”,然後刀子就捅過來了。
“您叫我?請問有什麼事兒嗎?”劉德信看著金海疑惑的問道,又沒打過交道,叫住自己乾嘛?總不能是昨天遠遠的碰了一麵就認出來了吧。
旁邊的人也有些疑惑,不住地打量著劉德信。
他帶著拚接八角帽,圍著深灰色圍巾,穿著西服領粗呢料大衣,看上去精致時尚了很多,嘴邊一圈短胡茬,也顯得頗有氣質,像是個能人。
要不是劉德信認識他,鐵林,保密局的混子特工,為劉德信的花名冊編纂立下了汗馬功勞。就這打扮,這皮囊,確實能唬住不少人。
“對啊,大哥你喊住他乾嘛,又不認識。”帶著黑色護耳帽的徐天也開口,大冷天穿著深青色棉衣,還敞著懷,露出裡麵的淺色毛衣,脖子上圍著米白色圍巾,這打扮也不知道是冷是熱。
“這位小哥,我們是不是見過?”金海沒有回答他們,眯著眼笑著問道。
我了個去,難不成那麼黑的天,就一個眼神,他特麼的也能認出來?
開什麼玩笑,什麼狗眼神,牛頭梗嗎?眼睛開掛了吧?!
出於對大哥的信任,鐵林和徐天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走到金海兩邊,呈扇形站位,隨時準備聽命令動手。
“見過嗎?我還真不記得了,每天走街串巷的,見過人太多了,您要是有事兒就直說,我還等著回去呢?”
劉德信心裡犯著嘀咕,麵上沒顯露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哥仨詢問道。
“沒什麼,就是感覺你很眼熟。”金海依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劉德信。
鐵林這時候也突然摸著下巴的胡茬,仔細打量一番後說道,“誒,確實,我看你也挺眼熟的,應該在我們身邊出現過,估計還不止一次,是不是在跟蹤我們?”
“切,我特麼都跟蹤了你兩三年了,你知道個屁啊。”劉德信暗自吐槽道。
徐天見二哥也這麼說,擼了擼袖子就打算上前拽人了。
我艸,你一直這麼莽的麼?
劉德信也沒打算慣著他們,又不是暴露了,真動手誰怕誰,自己反正占理。
當然也和他知道這幾個人的秉性有關,除了鐵林,其他兩個還算個人。
就在這時,後麵傳來的女聲,喝止了他們,“哎,你們幾個圍著人家乾嘛,大過年的找什麼事兒呢?”
說話的人穿著紫黑拚色棉袍,外麵罩著紫色棉馬甲,盤著頭發儘顯溫柔賢惠的氣質,伸出的手上還帶著銀質的手鐲。
“呦,蘭姐,您認識這幾位啊?”劉德信還真和說話的女人熟悉,算是自家店裡的老客戶了,經常過來送貨,“那您得替我說兩句了,啥都沒說就把我攔下,我這兒還莫名其妙呢。”
“小劉啊,真不好意思,這位是金爺,另外兩個是他兄弟,沒什麼事啊,估計是誤會。”
蘭姐走了過來,把徐天拉了回去,笑著對著劉德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