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仿佛是從遠方傳來,在劉德信的耳邊不斷回響。
“見……見,家長?”
喉嚨莫名的有些發緊,劉德信說話都打起了磕巴。
“怎麼,不喜歡嗎?你可是見了的,我還沒有呢?”
田丹嬌俏的臉像是綻開的花一樣,聲音中帶著一絲絲輕鬆自在。
或許因為是勝利馬上就要到了,父親沒有出事兒,凶手也已伏法吧。
“怎麼可能,我可太想了,這不一直都沒時間嘛,家裡都問過好多回了,礙於保密條例沒法細說,還被懷疑蒙他們呢。”
誒,是見自己家長,有什麼可緊張的。
田叔那邊都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老丈人的名頭想賴都賴不掉了。
“是該見見了,家裡沒少給你安排相親吧。”
老羅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茶水,臉上不由得抽了下,這小子又慷他人之慨,彆人的茶葉使勁兒放,味兒都變苦了。
得給他點苦頭嘗嘗。
“不是,羅叔,您這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當麵造謠可還行。”
劉德信沒想到老羅竟然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腰上的肉瞬間疼了起來。
有的時候腱子肉太多也不好,隻能擰一層皮,痛的更厲害。
“沒辦法,誰讓剛才喝的茶太苦了呢,再說了我從不背後論短長,都是當麵鑼對麵鼓的來。”
老羅吹了吹茶缸的熱氣,慢悠悠的說道。
好吧,取茶葉的時候,太著急了,沒注意捏了多少,讓老狐狸擺了一道。
“羅叔,您這心眼兒也太小了,我相信德信沒去相親過。”
呃,丹姐你要是鬆開捏著腰上軟肉的手指頭,這話聽著會更可信一點兒。
“嘿,丹丹,你猜我信不信?對了,你爸要不要也過來兩家見見?”
老羅逗著兩個小輩兒玩兒,感覺心態都年輕了很多。
“我爸在城外,忙著大軍進城的事兒,估計得過段時間安穩下來才能約日子。”
“嗯,到時候我給你們主持婚禮,伴隨著新世界而來的新婚,一定會會非常美滿幸福的。”
“那我和丹姐在這兒就提前謝謝羅叔了。”
“行了,你倆也彆在這兒陪我嘮嗑兒了,該乾嘛乾嘛去吧。”
“得嘞,那您歇著吧,我倆出去了。”
劉德信和田丹告彆了老羅,並排朝著大柵欄走去。
“我上次給你的東西看了嗎?”
田丹走著走著,就挽上了劉德信的手臂,看著街兩邊的店鋪,嬌聲問道。
“什麼……?哦,當然看了,每天晚上都讀一封才能睡著,全靠那些信才讓我撐住綿綿不斷地相思。”
劉德信沒反應過來,剛說了半句才一下子醒悟過來說道。
“要不是擔心把信紙翻壞了,估計現在還在看呢。爭取保存到老了,再戴上眼鏡細細的看。”
“沒看出來啊,你這嘴皮越來越溜了,甜言蜜語沒少說吧,跟誰對著練得?”
“跟你啊,還能有誰?”
“少來,分隔兩地,在夢裡跟我練嗎?”
“聰明!你還真說對了,就是在夢裡和你一起……停,停,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你就貧吧,在四九城呆久了,都變成京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