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也隻是聽說,侯家那個大少喝多了說出來的。我這耳朵比較靈敏,一次去酒樓送貨的時候,路過包間兒無意間聽到的。”
編吧,這也算是善意的謊言了。
劉德信總不能說是看到了陳雪茹的未來吧,那還不如說算出來的讓人信服呢。
“聽那意思是已經找好了對象,到時候人財兩得,跑的時候大撈一筆,對方找都找不到。那時候沒想到是您家,今天聊天才一下子串連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您這邊加點兒小心,盯著點兒對方的動作,不隻聽他們說些什麼,還要看他們做些什麼。”
“有了防備,這局就算破了。當然沒有的話,皆大歡喜,兩家喜結秦晉之好。”
一口氣把事情編完,不,說完,劉德信也鬆了口氣,反正自己是儘力了,該做的都做了,要是還被坑,那也沒辦法。
“這樣的話,姓侯的可真不是東西,老陳你防著點兒,我也幫你好好查查他家的底細。”
多門聽完眉頭緊皺說道,以現在的局勢,這事兒可操作性很大。
“我說姓侯的怎麼一個勁兒催著讓定下來,儘快找個黃道吉日辦喜事兒,敢情是惦記上了老子的家底兒,還踏馬的想坑害我閨女……”
陳老板臉上漲得通紅,胸膛在劇烈的起伏著,兩隻眼睛裡全是殺氣。
要是姓侯的在眼把前兒,估計得被陳老板的眼神兒來個千刀萬剮,淩遲之刑。
他沒有懷疑劉德信所說的話,一是沒有騙他的必要,二是侯家很多操作也證明了真實性。
“老陳,消消氣,這不還沒答應嘛,他們都打算跑了,沒必要再攀扯什麼交情,下次見麵直接拒了就行。”
陳家隻有一個閨女,被人盯上打算吃絕戶,不火大才怪,好在事情還沒到不能挽回的地步。
多門安撫著陳老板,免得他怒氣上頭,出手報複侯家。
畢竟陳家還打算留在四九城,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泄露出去,新政府什麼章程還不不知道,到時候有理變成沒理就不值當了。
“多爺說得在理兒,您現在一動不如一靜,好好守著生意和家裡就行了。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不要相信人,要相信人性。您這也是久經商場了,這點兒道理肯定門兒清,這次不過是一時間被情義迷了眼。
萬事皆從急中錯,以後小心點兒就沒事兒了。”
劉德信也開口勸道,人燥有禍,天燥有雨,尤其是婚姻更不能急。
後世爆出來多少案例,都是家裡催得急,最後人財兩失,搞不好還得進去。
更何況現在這種嫁娶定終身,離婚被人指指點點的情況。
“唉,就是氣兒不順,老老實實的做生意,還總是有這種爛糟事兒找上門兒……”
陳老板滿肚子怒氣最後化成了一聲長歎,本來以為這種情況得等自己老了以後在眼前攤開,沒想到有人現在就忍不住了。
“放寬心吧,等四九城安定下來,新政府會管的。”
這年頭的婦聯,尤其是大城市裡的,戰鬥力應該杠杠的,多少能震懾一些宵小。
不過偏遠地區估計懸,這種事兒一直都消失不了,就算到了短視頻時代都時有發生。
劉德信就知道一個例子,夫妻倆出事兒,留下了老母親和一個上高中的孩子,丈夫的好哥們兒、師兄弟全過去幫忙,有錢的,有權的,有名望的,就怕他家被人吃絕戶。
補償很快就拿到了,還把孩子的監護資格掛在體製內的哥們兒身上,其他人也說好了時不時過去看看。
本來以為這事兒就結了,沒想到都辦到這份兒上了,還有奇葩親戚找上門兒去折騰,硬生生拖了兩三個月才勉強壓下來,比要補償難多了。
說這事兒的朋友當時就感歎,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好像是法律給了爛人做爛事兒的底氣,讓他們知道做的過分一點兒,也不至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