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眾人都抬起頭來,看著老羅,心裡都得出一樣的結果。
看來逃跑的人已經死球了。
“局裡派去勘驗的同誌已經確認,就是之前香山案中逃脫的犯人,被人割喉了。同時他藏身的院子裡還有三名同夥兒,也全部被殺。”
果然如大家所料,老羅把案情詳細介紹了一下,一個活口沒留下,也不知道是被人滅口,還是有其他的隱情。
“根據街道的同誌提供的資料,這批人以進城做工的名義租了那套院子,三不五時的出門打散工,沒活兒的時候就在院子裡也不出來……”
沒辦法,戶籍管理雖然開始正規化了,從藍方手裡接手的爛攤子,依然有很多坑。
這麼大的四九城,往來人員日益增多,就算做了登記,也沒辦法短時間去做查證。
全國尚未完全解放,這種情況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徹底改善。
估計對方登記的名字都不一定是真的。
“之前和他們一起被抓的人招了沒有?也許他們是認識的。”
劉德信問了一句,死的這人也算是練家子,沒準兒就是和被抓的馬褂男有牽扯。
就算不是一個門兒裡的,關係也不會太遠。
“還有一個硬骨頭一句話沒說,其他人都招了。”
參與審訊的同誌歎了口氣說道,雖然招供的人多,但提供的線索沒什麼有價值的,基本上都是己方已經掌握的情況。
沒開口的那個,名字和身份都是從其他人口中得到的,姓薛,石門人,都喊他薛一手,真實名字倒沒幾個人知道了。
“要不把這個案子告訴他一聲,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劉德信覺得可以試試,如果這兩個人關係近的話,也許能利用仇恨把滅口的黑手給交代了。
“唔,也是個辦法,我這就安排人再去審訊一次。”
審訊的同誌琢磨了一下,覺得可以試試,詢問過老羅以後,立刻安排人去執行任務。
不過雖然是劉德信提議的,但他自己心裡總有一個直覺在告訴他,凶手可能真的另有其人。
尤其是腦海中總是閃現出慈濟醫院的外科醫生,老鄭的哥哥鄭朝陽的身影來。
如果是凶器是手術刀的話,一些細節還真能對得上。
以鄭朝山的身手和對鄭朝陽的關心,這種事兒估計是能做出來的。
就是想不通,一個人情報怎麼來的,這種私人事務總不能動用他那個間諜小組的情報網吧?
瑪德,要真是鄭朝山出的手,這尼瑪就是個瘋子,不講道理的行動無法預測,得趕緊想辦法把他們那個小組給挖出來。
“唔,招供倒是真招了,但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過了沒多久,負責審訊的同誌拿著記錄好的口供走了進來,邊走邊撓頭,一臉無語。
馬褂男,哦,薛一手聽到逃脫的那人死了,連帶著院子裡的幾個人都被滅口,也不閉目養神了,眼睛瞪得老大,表演了一下什麼叫做目眥欲裂。
那人是他堂兄弟,關係非常近,可惜就算他開始配合了,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恢複了理智之後,薛一手想了老半天,也沒法確定到底是不是被人滅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