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親手擊殺敵人,劉德信內心沒有任何不舒服。
跟遠程用槍無關,當年麵對麵乾小鬼子,鐮刀斧頭一起招呼也不會出現惡心的感覺。
也不是因為出手次數多變得習慣,更不是因為自己天生冷血,
真要想解釋,小時候年年去看殺豬,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血流一盆,劉德信跟在後麵等著吃血豆腐,這個理由都比上麵的靠譜。
其實本質上很簡單,對方不做人,自己知道為何而戰。
這也是為什麼子弟兵從創立開始,就從來不會有什麼戰後創傷應激障礙心理綜合症。
來到這個年代,劉德信才知道後世教科書上說的“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這句話不是比喻,簡直就是真實寫照。
這是在和平年代永遠無法想象,無法通過紙麵記錄真正共情到的,哪怕看到那些文字已經讓人無法接受了。
一些狗子們總是用人海戰術和洗腦戰術來汙蔑地表最強輕步兵,眼裡永遠看不到什麼叫做三三製,什麼叫做刻骨的仇恨以及被救贖後堅定的信仰。
此時為人民服務從來不是一句空話,而這才是隊伍中超級戰神層出不窮的動力源泉。
“既然人都被擊斃了,怎麼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田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用腳攪動盆裡的溫水,繼續閒聊著並沒有去追問具體的細節。
動手的過程略過去不提實屬正常。
她也執行過任務,深知描述那些細節不是在講故事,除了讓家人擔驚受怕,毫無意義。
儘管劉德信表麵上一切如常,不想讓讓家人操心,但作為枕邊人,田丹早就發現了他心裡依然裝著事兒。
“就一個人,還不是我猜想的那個高手,所以後麵應該還會有人動手襲擊。”
這些都不是機密信息,劉德信也沒瞞著田丹,跟她說了一下自己的的推測。
“如果這個傷員對他們很重要的話,那襲擊確實還會繼續。明天淩晨,交接班兒,還有治療換藥的節點,都有可能發動。”
田丹聽完劉德信說的簡單信息,知道他的擔心很有道理。
“是啊,都是熟悉的時間節點,對方是會避開還是玩兒燈下黑繼續,也未可知。敵暗我明,誘防守需要照顧到方方麵麵的各種可能,牽扯到的人員和精力很多。”
對於劉德信他們來說,最好的情況就是傷者馬上好了,送到局裡看押起來。
以敵特目前的實力,還不敢衝擊四九城的市公安局。
“行了,既然都做了安排,那就相信老鄭他們的實力吧,局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能人。”
田丹拿起毛巾擦著腳,直接結束了這個話題。
也對,諸葛丞相怎麼死的?
什麼都管,操心累死的。
劉德信也不再去琢磨那些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手底下見真章。
良辰美景,佳人在室,不如做點愛做的事兒,為國家貢獻接班人來得好。
“不想了,來,丹丹咱們再探討一下生物學的遺傳問題……”
“你就臭貧吧!呀,手起開,太涼了。”
燈熄滅了,月亮是寂寞的眼,靜靜看著誰孤枕難眠,
呃,反正不是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