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丫的!我特麼沒結婚哪兒來的孩子,還是這麼大的,嗯,這麼醜的。”
鄭朝陽正打算跟對方打招呼,聽了劉德信的話直接氣笑了,沒好氣兒的說道。
“你也是,趕緊給我起開,鼻涕都抹到我衣服上了。”
說完了劉德信,鄭朝陽又掙脫開抱著自己的人,一臉嫌棄的遞給對方手絹說道。
“大哥……”
小夥子不好意思的接過來,剛開口鼻孔一下子吹起來一個鼻涕泡,趕緊擤了一把鼻涕。
“齊拉拉,之前在保州認識的。誒,對了,老劉,說起來你們還是老鄉呢。”
鄭朝陽看小夥兒在那兒收拾著,轉頭跟劉德信解釋起來。
“哦,是嗎,那以後多聯絡,老鄭你可得幫忙照顧著點兒。”
劉德信聽了鄭朝陽的介紹,愣了一下,開口跟他打個哈哈。
老鄉這個詞兒,對劉德信來說有點兒遙遠的感覺。
彆說是一個市的,就算是一個縣一個鎮的,估計都沒有什麼老鄉的概念。
更親近的是同學這個身份。
記得當年後世的大學裡,寢室其他人省市縣各級老鄉會都有組織活動,劉德信他們一個都沒有聽說過。
也就那屆考上了三個同學,加上幾個在同一個市的其他學校的同學,才算有了自己的活動。
還是那句話,南直隸北直隸都是一樣的散,不過一個富散,一個窮散。
“劉大哥好,我叫齊拉拉,保州老榮門花二爺的關門弟子,之前在城裡賣十三香的……”
齊拉拉收拾乾淨了,轉身跟劉德信打起招呼來,嘴裡小詞兒一套一套的。
“得得得,彆說那些有的沒的了。說吧,你不在保州城待著,怎麼跑到四九城來了?”
鄭朝陽看齊拉拉嘴裡又開始跑火車,趕緊把話頭給拉住,詢問起他的情況。
“呃,大哥,是這樣,我不想在保州混日子了,打算跟著您當公安抓壞人……”
聽到鄭朝陽的問話,齊拉拉站直了身子,說起了自己的來意。
“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啊,誰帶你過來的?”
鄭朝陽聽了他的話有些頭大,轉頭看了看四周問道。
“沒人帶我過來,我自己騎車過來的,車子還壞了。”
齊拉拉指了指旁邊倒著的自行車說道。
劉德信在一邊兒聽了,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好家夥,這小子真有毅力,三百多裡地蹬著倆輪子就過來了。
不僅需要精神強大,襠部也需要經受住考驗。保州府的勾腿子,沒的說!
就憑這股勁兒,這小子做事兒沒問題。
“小夥子厲害,老鄭你算是撈著了,調理一下就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