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頓時皺起眉頭,抬頭看了岡村寧次一眼,“你有病?”
岡村寧次嗤笑一聲,說“我看有病的是你才對,我這個業界頂級的專業醫生已經來了,你就沒必要在這兒亂顯擺了,若是悠人先生被你給治死了,我島國可是會追究你們華夏的責任的!”
冷夜心裡邊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看向岡村寧次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一絲冰冷。
高橋惠子見氣氛不對,趕緊對冷夜說“先生,實在是抱歉,非常感謝您善意的幫助,不過岡村醫生是我們的朋友,我爺爺的病,還是由他來醫治吧,我會支付你一筆錢作為答謝的。”
冷夜見當事人發話,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忍了下來。
岡村寧次滿臉得意地走到高橋悠人跟前,拍了拍手。
很快,便有幾個人拎著專業的醫學儀器趕到了這裡。
岡村寧次滿臉高傲地說“我這次來你們華夏,就是為我們島國最先進的醫療儀器做宣傳的,既然正好碰上悠人先生在這裡出了問題,那我也正好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們這些儀器的厲害之處。”
他轉身看向那些小巧但異常精密的儀器,隨後又瞥了冷夜一眼,譏諷道“這些儀器可是凝聚了當今世界上最頂尖的醫學技術,遠不是你們華夏那幾根忽悠人的破針能比的。”
“先給悠人先生做個檢查!”
拿著儀器的幾個人立馬開始用他們這種便攜式精密儀器給高橋悠人做起了檢查。
周圍圍觀的人看著這個島國人在這兒耀武揚威,都是相當不爽。
但人家帶來的儀器確實看著不一般,目前國內還沒有技術能比上這些儀器,所以也沒人敢說什麼。
安冉來到了冷夜身邊,她也因為岡村寧次的傲慢而憤憤不平,“這個島國來的家夥實在太可惡了,竟然敢這麼貶低我們華夏的針灸術,氣死人了!”
冷夜冷笑一聲,說“他之所以這樣認為,也無非是見識短淺罷了,銀針雖然簡單,但針灸術並不簡單,況且這門醫術傳承千年,又豈是他們那種彈丸之地的人所能理解的。”
安冉看了冷夜一眼,還是有些不爽地說“可即便如此,今天的風頭也都被他出了,如果有人錄下來傳到網上,我們華夏又要丟人了。”
冷夜微微一笑,說“放心吧,他靠著這些儀器,不可能把這個老頭救過來的,他們甚至連老頭兒昏迷的原因都查不出來。”
剛才他檢查高橋悠人狀況的時候,就已經確認,高橋悠人昏迷的原因是大腦當中的一個微小的神經被壓迫導致的。
大腦是人體最神秘的地方,至今人類對於大腦的了解也超不過百分之一。
這些儀器過於可以查出最明顯的大腦情況,但像高橋悠人這種隱蔽且微小的神經被壓迫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查出來。
冷夜也是靠著神識的無孔不入才找出原因的。
安冉有些驚訝地看向冷夜,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冷夜笑著說“因為我在我們當地可是有著神醫的名號的。”
“切。”安冉撇了撇嘴,“我看神棍才差不多吧,你這個家夥這麼不靠譜,醫術又能好到哪裡去,倒是你這份自信,跟你這張比城牆還厚的臉皮很是符合。”
冷夜聳了聳肩,“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岡村寧次讓手下用儀器給高橋悠人做了全身檢查,他看著那些反饋回來的情況,眉頭逐漸緊皺起來。
高橋惠子在一旁滿臉緊張,心中為自己爺爺默默祈禱著。
許久之後,岡村寧次深吸一口氣,臉色凝重地來到高橋惠子麵前,說“惠子,很遺憾地告訴你,悠人先生的狀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很多,他不是簡單的昏迷,你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高橋惠子頓時急了,趕緊說“岡村醫生,你的水平在業界是得到廣泛認可的,你一定可以救我爺爺的,求求你了!”
岡村寧次歎了口氣,說“我也就不瞞著你了,你爺爺的狀況很罕見,我們甚至沒能檢查出他昏迷的原因,我懷疑這很有可能是一種最新的不治之症,他的生命體征一直在衰退,哪怕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恐怕都救不了他了。”
高橋惠子如遭雷擊,怔怔地看著岡村寧次,“真……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岡村寧次拍了拍高橋惠子的肩膀,“萬分抱歉。”
高橋惠子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不過還是勉強維持住狀態,對著岡村寧次說“岡村醫生也不必自責,我知道你儘力了。”
岡村寧次是在國際上都有一定影響力,他說自己爺爺沒得治了,那基本上就相當於宣判死刑了。
就在高橋惠子陷入絕望的痛苦之中時,一道冷笑聲響起“看來你所引以為傲的精密儀器也不過如此,就這你也敢瞧不起我們華夏醫術?”
岡村寧次扭頭看過去,發現說話的是剛才被他嘲諷了一番的冷夜後,臉色陰沉下來,說“我做出的都是最專業的判斷,你這種江湖騙子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評判我的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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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冷哼一聲,說“這個老者分明還有活命的希望,你卻給他判了死刑,好意思說自己的判斷專業?”
岡村寧次頓時滿臉惱火,“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悠人先生可是我的朋友,難不成我不想他活?我看你就是在嘩眾取寵,博取關注罷了!”
一旁的高橋惠子則是滿臉激動地拽住冷夜,問“先生,我爺爺真的還有活過來的希望麼?”
她接受不了爺爺就這樣死去,所以隻要有希望,哪怕是假的,她也不願放過。
冷夜點了點頭,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