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目睹這一場景,眉頭緊鎖,迅速跑向看門的張伯,將他扶起,關切地問道:“張伯,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梁欣出現,張伯稍微鬆了口氣,急忙解釋道:“小姐,那邊有個年輕人突然闖進來,聲稱他的師父看上了這座山,要把它變成自己的修行場所。我告訴他這座山是梁家的合法財產,但他根本不聽,堅稱隻要是他師父看中的地方,就理所當然屬於他們。”
“我指出這種行為等同於強盜行徑,但那人毫不在意,甚至出言侮辱我,威脅說如果不離開,就要傷害我。隨後,他就把警衛亭和山門都破壞了。”
張伯補充道,“小姐,這個人非常危險,您還是請家主來處理這件事吧。”
梁欣滿臉怒容,轉向那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大聲斥責道:“你怎麼能如此無恥!你不僅破壞了我們的山門,還對張伯動手,難道這世上就沒有法律了嗎?”
白衣青年瞥了梁欣一眼,冷笑回應:“法律?在我們眼中,世俗界的法律不過是個笑話。這個世界隻認實力,弱者與螻蟻無異。就算我殺了他,也是咎由自取。”
梁欣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顯然從未遇到過如此蠻不講理之人。
這時,冷夜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梁欣的肩膀,安慰道:“讓我來解決這個問題。”
冷夜走向白衣青年,詢問道:“你說‘世俗界’,聽起來你不屬於這裡?”
白衣青年抬頭,一臉傲慢地回答:“沒錯。”
“那你來自何處?”冷夜追問。
白衣青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記住我的名字,我是來自瑤台仙島的薑釋明,而我的師父正是大名鼎鼎的撼地真人!”
“這座山是我師父通過神秘法術選定的風水寶地,他派我提前來此考察。三天後,他將攜兩位師兄親臨此地。無論這座山是否屬於你們,能得到我師父的認可,應該是你們的榮幸,你們應該為此感到高興才是。”
“如果你們明智的話,最好立即開始整理這個地方,討好我師父。到時候,自然會有好處給你們。”
冷夜挑眉,雖然他對所謂的玉虛神境有所耳聞,但這個所謂的瑤台仙島聽起來更像是虛構之地。
不過,他沒有繼續糾纏於此,而是冷冷地說:“無論你來自何方,在這片土地上,就必須遵守這裡的規則。這座山屬於梁家,非梁家人無權占有。”
“你破壞了山門、警衛亭,並且打傷了張伯,這些都需要賠償。如果你今天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補償方案,那麼我也隻能采取非常手段讓你嘗嘗苦頭了。”
薑釋明輕蔑一笑:“就憑你?”
冷夜平靜回應:“不信你可以試試。”
此時,他已經察覺到這位薑釋明的實力大約處於三品聖者的水平,對於這樣的對手,冷夜並不懼怕。
這也是薑釋明懷疑所謂的瑤台仙島是否真實存在的原因。
在他看來,如果真的來自那種仙境之地,其居民的實力應當遠超凡人武者。
麵對冷夜的質疑,薑釋明滿臉不屑,冷冷地回應道:“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我就用實力讓你認清現實!”話音未落,一股力量便向冷夜襲來。
冷夜輕描淡寫地化解了這股攻擊,令薑釋明感到些許驚訝。
“原來你還真有點本事,但剛才不過是我隨手一擊而已。接下來,看我全力以赴,你還能否保持鎮定。”
說完,薑釋明迅速衝向冷夜。
考慮到戰鬥可能會危及無辜的梁欣和張伯,冷夜迅速轉移至遠處的密林中。
見此情景,薑釋明緊隨其後,大聲質問:“怎麼?不是很有信心嗎?為何逃跑?”
進入樹林後,冷夜停下了腳步,轉身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對薑釋明說道:“誰說我是在逃?我隻是換個地方繼續較量罷了。”
緊接著,冷夜爆發出金丹圓滿境界的力量,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薑釋明撲去。
感受到對方釋放出的強大氣場,薑釋明的臉色驟變,難以置信地喊道:“這怎麼可能!”
之前他確信冷夜修為低於自己許多,才敢如此囂張。
然而現在,即使在境界上存在明顯差距,冷夜卻依然能夠展現出不亞於他的戰鬥力——這種現象,在薑釋明的記憶裡隻屬於瑤台仙島上的那些仙人。
此刻,薑釋明無暇思考冷夜何以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隻能全力調動自身能量迎戰。
二人交鋒間激起陣陣驚人的能量波動,使得周圍樹木搖晃不已,有的甚至被直接震斷,驚飛無數鳥群。
儘管勉強抵擋住了冷夜的第一波攻勢,薑釋明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雖然從境界上看,冷夜並不如他,但在實戰中展現出來的能力足以與他的兩位師兄相提並論。
這讓薑釋明十分困惑,不禁怒吼:“你怎麼可能這麼強!你究竟是什麼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