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強者……是指渡劫境嗎？”冷夜皺眉問道，心中隱隱感覺到事情並不簡單。
瑤華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也隻是聽聞，妖族的曆史中從未記載過這位至強者的身份。不過，據說她曾與瑤妁交過手，而且是單方麵的碾壓。”
冷夜聞言，不由得想起了塔靈。塔靈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他至今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概念。不過，從鎮妖塔內鎮壓的那些妖怪來看，塔靈的實力絕對深不可測。
“九靈元聖，分神前期的妖族大能，因屠戮人類被塔靈鎮壓。瑤妁，分神九重的九尾狐族強者，也因殺孽深重被塔靈鎮壓。”冷夜心中暗自思索，“而瑤華剛才提到，瑤妁在麵對那位至強者時，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再聯想到瑤妁曾說過，塔靈是個“瘋女人”。冷夜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塔靈曾經是世間頂級的強者？”
這個想法讓冷夜感到震驚。如果塔靈真的曾經是頂級強者，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夠逼得她肉身破碎，隻能躲在鎮妖塔中苟延殘喘？
“塔靈顯然隱瞞了很多事情。”冷夜暗自歎息，雖然他很好奇塔靈的過去，但既然塔靈不願意說，他也不好逼問。
“總之，先繼續前進吧，進入王城一探究竟。”冷夜收回思緒，對瑤華和苗甜璐說道。
穿過了破敗的街道，冷夜等人來到了王城的城牆前。厚重的城門緊閉，門縫中生滿了藤蔓，仿佛已經多年未曾打開過。冷夜試著用蠻力推開城門，但無論他如何用力，城門始終紋絲不動。
“打不開嗎？”冷夜皺眉問道。
“不是打不開，隻是方式不對。”瑤華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指尖的利爪變得猙獰，身體也逐漸顯露出九尾白狐的真身。
冷夜看著眼前近十米高的九尾白狐，不由得有些恍惚。他很少見到瑤華的真身，此刻的她，比人形時更多了幾分野性的美感。
瑤華的利爪刺入城門縫隙，撕碎了纏繞的藤蔓，一陣金石碰撞聲響起。她隨即恢複人形，對冷夜說道：“門閂已經被我破壞了，要向外拉開，而不是向內推。”
“原來如此。”冷夜點了點頭，重新來到城門前，雙臂一振，爆發出萬鈞之力。城門終於在他的努力下緩緩開啟，露出了城內的景象。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由狐妖頭骨堆成的小山。冷夜臉色一白，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當年，妖族與人類開戰，妖族節節敗退，最終被打入王城，族人死傷慘重。”瑤華緊咬牙關，聲音中透著一絲悲涼，“這些頭骨，僅僅是初入王城的景象。難以想象，當年的戰爭究竟有多慘烈。”
冷夜看著那成千上萬的狐妖頭骨，心中也不由得感到一陣沉重。這些頭骨，僅僅是妖族滅亡的冰山一角，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瑤妁。
“瑤妁，看到這一幕，你又作何感想？”瑤華冷聲問道，仿佛在質問那個被鎮壓在塔中的狐族強者。
然而，這一次，瑤妁沒有回應。她的沉默，或許是對過去罪孽的默認，也或許是對自己命運的無奈。
“她已經受到懲罰了，那些過往，應該隨時間消散。”瑤華低聲說道，仿佛在安慰自己，也仿佛在為瑤妁開脫。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簡單。妖族的衰敗，狐族的滅亡，早已成為無法挽回的曆史。而這一切，終究隻能留在歲月的塵埃中，成為後人追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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