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中午在經開區那邊醉酒,甲衛權在虹姨家裡昏睡了整整一下午,到晚上七點多了,他才醒來。
虹姨晚上有飯局,因為甲衛權在昏睡,她隻能是一拖再拖。拖到很晚了,虹姨才與甲衛權一起,出現在飯局上麵。
今天是工商局侯老爺作東,冬天冷,涮火鍋,狗肉火鍋。工商老爺請虹姨吃飯,也是極罕見的事情。
在座的還有馬老爺,馬老爺在很多年之前,就與侯老爺以兒女親家相稱,雖然,他們到現在也沒有真正結為兒女親家。
而且,馬老爺升職也更快一些,現在已經是宣傳老爺,最近,又通過丁有才從中拉線,想要轉到組織老爺的位子上。
但他們倆關係還一直很好。
今晚,侯老爺請馬老爺過來作陪,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
在座的,還有稅務老爺,這位稅務譚老爺,五十四五歲的樣子,他還帶著一位美女局長,是下轄稽查一局的局長,叫做柳鸝,三十六七歲。
在座的中間,還有一位年輕公子,虹姨剛一進去,侯老爺就忙命那個年輕人,快起身給虹姨打招呼。
侯老爺見甲衛權跟在虹姨後麵進來,嚇的他自己也趕緊起身,忙彎腰躬背的來握甲衛權的手,又叫那年輕人來見過甲叔叔。
這位年輕公子,當然就是侯老爺的親兒子了,名叫侯慶餘,現年二十八歲,長得倒還高大。
年輕的侯公子旁邊,還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人,這個人,就是高建斌,他今天怎麼會在這裡?
本來留給虹姨的主位,讓甲衛權坐了,虹姨坐甲衛權左手邊,馬老爺坐了他右手邊,然後是稅務老爺及帶來的美女局長,再是工商老爺父子和高建斌,高建斌坐在那兩父子中間。
虹姨就問侯老爺,今天是有什麼大喜事?原來,是連什麼事都沒先通過氣,她就來應這個局。
侯老爺忙站起來斟酒,說沒事就不能聚一聚啊?我想大家了,就請大家來坐一會兒,喝一杯酒,聊一聊天。
然後,侯老爺就指著他那兒子侯慶餘,笑著說:“我崽準備做生意,還特意拜了高總為師傅,以後有什麼事情,還要請各位叔叔阿姨多指點指點他!”
虹姨就說:“帥哥不是在工商所上班嘛?上班上得好好的,學做什麼生意?”
侯老爺正要接話回答,那高建斌搶先說了:“虹姐,你這話就不對了,年輕人有自己的理想,在工商所裡上班,能掙到幾個錢?現在,社會的主流價值觀在改變,年輕人就應該出來創業。”
侯老爺忙插上來,對他兒子侯慶餘說:“虹姨正問你呢?怎麼不說話?虹姨,你是不知道,我們做父母的,也隻能是著著急,拿他們真沒辦法,年輕人好好的班不上,硬要自己來,那是攔也攔不住。”
斟好酒,他先把一杯遞給甲衛權,甲衛權中午喝太多了,這時候還頭發脹,就說:“感謝…啊,不過,今天中午,在經開區那邊,伍主任新上任…實在是喝的太多了,這時候還沒醒轉來呢,晚上真的不喝了。”
侯老爺哪裡肯輕易罷休,一勸再勸的,說了很多廢話。
那個美女局長柳鸝就說:“局座,甲老板說他中午酒還沒醒,就讓他吃點飯到肚子裡吧,晚上就彆讓他喝了!”
說著,她把那杯酒拿了過去,放在她自己前麵。
“美女說的,那就是真理!”侯老爺笑著說。
然後,侯老爺忙吩咐兒子去給甲衛權添一碗飯過來,因為是先涮火鍋,還沒有上飯到桌子上來。
侯老爺又說:“甲老板,你剛才說到經開區,我崽就是準備到那邊去,做什麼有色重金屬材料生意,這個事情,還要請您幫我一個忙,跟伍主任說說。”
高建斌接過一杯酒,說:“局座,要跟他伍衛紅說什麼說?那邊都是我哥之前的人,再熟不過了的,能有什麼事呢?”
高建龍徹底退出經開區,高建斌這是心裡不舒服…
再說,高建斌瞧不起甲衛權,特彆是上一次,郭靜暉忽悠走他一個億,去投資什麼光伏產業,高建斌一直在心裡認為,這本來就是甲衛權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