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尤突然到餘杏家裡來走動,還帶著甲夏來一起過來,她母親幫她抱著這孩子,三個人一起,是打車過來的。
這一天是二月二十六日,餘杏也已經聽說了,甲衛權又要舉行婚禮,她不由得在心裡麵…將甲衛權又咒罵了許多遍。
餘尤母子三人一起,到自己家裡來,餘杏感到很意外,因為,他們之間是從不走動的,而今年餘尤居然來給她拜了年,這才過了多久,又母子三人一起來…難道,這也是跟甲衛權的婚禮有關?
餘杏,她在年前又離婚了,與她這個仍在關工委上班的花心老公,終於結束了名存實亡的婚姻。
餘杏實在是跟她那老公過不下去了,她這一輩子,現在大勢已去,她都講不明白,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現在所住的這套房,本來就是餘杏自己花錢買的…自己還的房貸,所以,離了之後,前夫直接搬了出去,不過,卻分走了家裡的十萬元存款。
按餘杏自己所說,這十萬元,也是餘杏自己存下來的,是她近些年的年終獎,一點一點存起來的。
而她這個前夫容一春,雖然長期擔任關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主任,卻一分錢也沒有掙起回來。
容一春做了長達九年的關工委主任,怎麼會沒掙一分錢?
但是,結婚這近三十年裡,除了頭兩三年之外,再後來,餘杏確實是再也沒見過他的錢,連容一春的工資,她都沒見過一分。
容一春的錢,用他自己的話說,都是花在褲襠裡了,他常常跟朋友說,錢不花進褲襠裡,留著有什麼用?
這退了休,餘杏終於是離掉了,一個人過,倒覺得人自在了,深更半夜裡,再也沒有那些來曆不明的女人,來指著她的鼻子叫她滾,而容一春,也經常是幫著那些女人,一起罵自己爛貨。
春節裡,正月初四,餘尤破天荒的來給餘杏拜了年,她一個人來的,她母親在家裡幫著照看甲夏來,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餘尤的母親,餘杏叫她老弟媳婦,是餘杏娘家唯一的堂弟…的老婆。
餘尤長得很像年輕時的餘杏,身材還要稍微高一點點。
可能是聽說姑姑離了婚,一個人過,餘尤才過來給她拜年的,餘杏倒也沒說什麼彆的,還留她在家裡吃了午飯,親自下廚,給餘尤炒了好幾個菜。
這才過去一個來月,餘尤又跑來串門,餘杏心裡就存有猜測。
餘杏仔細看了看孩子,她覺得這甲夏來雖然姓甲,卻沒有半點象甲衛權。
相比之下,她兒子小丁,就簡直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像極了甲衛權。
餘杏小聲的說:“聽說他又要結婚了?”
餘尤突然抹了一把眼淚,說:“姑姑,我之前,總以為自己比姑姑強些,不會步姑姑的後塵,真的沒有料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餘杏又看了看甲夏來,說:“你肯定比姑媽強一些,多少得到了一些東西,還沒有給他生孩子。”
餘尤眼裡顯出一絲驚慌,她說:“姑姑,這話可不管亂說…小心被人學了舌去,那到時候,我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餘杏憤憤的說:“人家都要結婚了,你還怕他個屁?他就根本沒想過孩子的事情。他假如真的在意孩子,那不早就跟你結婚了嗎?”
餘尤聽了這個話,耷拉著腦袋,不吭聲。
她母親說:“姐姐,要也隻怪尤兒命不好,性子又強,當初我是反對這事的,好說歹說,也聽不進去,被田勝這家夥騙得昏了頭,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