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讓胡靜嫻回了她的臥室裡,那恐怕就又不得她出來了。
突然,丁有才就有了一種角色互換的感覺。
這個時候,倒變成了他丁有才,要主動去請求胡靜嫻說事了?
自己是怎麼掉入這一個坑裡的?丁有才自己都有些說不清了。
所以,丁有才忙攔著胡靜嫻,不讓她去臥室。
“丁局,你去洗澡吧,攔著我乾什麼?”胡靜嫻輕描淡寫的說。
“洗什麼澡?我問你啊,胡靜嫻,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胡靜嫻笑了一下,說:“我要去直播間與閨蜜連麥了。
你先洗澡,早一點睡,啊!休息好之後,腦子就自然會清醒,問題考慮好了之後,再來告訴我…”
聽了她說這一番話,丁有才有氣…又不好發脾氣,真的體會到什麼是哭笑不得…
“你先彆扯什麼直播間,我如果報警,你這是軟禁,限製人身自由…”
胡靜嫻很無所謂的說:“丁局你報警,讓警察叔叔把你從我家裡麵帶走!”
丁有才也感覺到,自己這是在說小孩子話,幼兒園小明友說的話。
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丁有才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還能這樣被人戲弄?
丁有才加大了點聲音,說:“胡靜嫻,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我走?”
胡靜嫻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疊著腿…左腿放在右腿膝蓋上,室內高跟涼拖鞋小幅度耷拉著…不緊不慢的節奏。
見丁有才不說話了,胡靜嫻才開口問:“丁局,考慮好了嗎?讓丁奕文跟我合作,他又不虧,他什麼也不要投入,每季度就可以白得收益…”
“不可能的事情!”不等胡靜嫻說完,丁有才就搶先否定了。
胡靜嫻卻說:“丁局,你之前不是說,你不管丁奕文公司裡的事嗎?怎麼這麼急就幫他否定了?”
丁有才堅持說:“你說什麼也沒有用,小丁不可能與你們合作。”
胡靜嫻說:“什麼叫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多個朋友多一條路…”
丁有才麵帶怒容的說:“小丁不可能有你或你爹這種朋友。”
胡靜嫻笑了笑,說:“丁局,話不要說得這麼絕對,我隻要丁奕文肯答應跟我合作,我那邊他什麼事都不需要管,更不要他投入人力物力財力,我每個季度分給他30的純利,何樂而不為?”
丁有才掏煙出來抽,說:“你的教培機構,場地都貼上了封條,你又拿什麼來談合作?”
胡靜嫻笑…似乎帶有一點點嘲笑,她說:“丁局,如果沒有貼封條的話,我還要跟你談什麼合作?雖然說…不能擺到桌麵上來講,但你真以為彆人不懂?不是你丁局在暗中操作,他們又怎麼會來封我的場地?”
丁有才猛吸了一口煙,噴出濃濃的煙霧來,他說:“既然你這都懂,還來找我談什麼合作?我說了,沒有這種可能性!”
胡靜嫻起身,拿一次性紙杯,到飲水機前,倒了兩杯涼水,把一杯遞與丁有才,丁有才不接,胡靜嫻將它放在他前麵的玻璃茶茶幾上。
胡靜嫻又照舊坐著,邊喝水,邊慢慢的說:“丁局,什麼是沒有可能性?我也了解過了,不就是因為丁奕文剛開始辦輔導中心時,我爹與他在市場競爭中,存在過矛盾嗎?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早就應該忘記了!”
丁有才說:“怎麼忘記?你告訴我要怎麼忘記?丁奕文差一點連命都丟了,造成了二死七傷的慘案,他的輔導中心被砸,還賠得傾家蕩產,當時,若不是丙總相助,他要欠一屁股債,一輩子翻不了身…”
胡靜嫻說:“丁局,你就是把這一些事總裝在心裡麵,一直放不下。
所以,要把我爹也搞得傾家蕩產…他如今確實是傾家蕩產了,還背了一兩百萬的債務,你滿意了?”
丁有才說:“這也是他應得的!”
胡靜嫻笑了一下,說:“丁局,什麼叫應得的?你剛才提起什麼‘二死七傷’慘案,我也聽說了,那當初是我伯娘出的主意,也是她親自授意彆人去乾的,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其實你們也都早就知道了。
既然你後來,能夠與我伯娘化仇敵為密友,那為什麼就不能與我爹化乾戈為玉帛呢?”
丁有才固執的說:“你爹才是真正的幕後指使者,如果不是他要打擊小丁,又怎麼會出那一個事件,死了兩個無辜的人啊…”
胡靜嫻說:“丁局,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我爹也沒有要他們去殺人啊?!
事後,那兩個肇事的凶手,不是已經被丙焰燦秘密乾掉了嗎?
彆以為我不知道內幕,這一前一後,兩個簡單案件,傳說中的神探向清明,當時是專案組長,他都查不出一個結果來,隻能說明,他雙方都查不下去了,因為,我伯娘是他的頂頭上司,而丙焰燦,是他的老戰友…”
關於丙焰燦秘密殺了那兩個肇事凶手,丁有才其實並不很清楚,小丁當時也隻是在猜測,跟他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