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部長,隻是借這一次老戰友周冬雨邀請的機會,過來給張紅梅站個台。
雖然他的能量很有限,但也想儘自己的一份力量。
這就不難理解,周冬雨為什麼一次要邀來這麼多領導了。
眾人在飲宴之間,已經是看出來了,各自在心裡麵,調整著風向。
不說這種宴會及宴後娛樂,有多奢華,普通人談及,實在是有一些乏味。
再說那個劉秘書長,對於大舅哥文胖子那一車貨,被省裡的某個執法隊查處的事件,非常敏感,他擔心會帶出什麼問題來。
省裡的這個執法隊,怎麼會不聲不響的,來到本市查扣那一車貨呢?
劉秘書長隻能想到一點:是不是艾影晚上報或安排的?
因此,他是越想越怕。
偏偏這種時候,陽向東的電話,還打不通。
而那個李衛國,在他辦公室鬨了那一通之後,一夜一天,一直悄無聲息,劉秘書長就更不明白,艾影晚究竟想要怎麼樣?
最讓劉秘書長生氣的,就是他老婆文春花,似乎對此事漠不關心。
都已經出事了,貨都被扣了,她還出去跟她的一群同事搞什麼慶祝,慶祝她即將的調動。
對於文春花即將調到省能源局,劉秘書長也是持懷疑態度。
既然文春花的堂哥文春水,馬上就麵臨著內退,過了年之後,也就即將正式退休,哪裡還能這麼輕易幫忙,把文春花調入省能源局呢?
這個事情,等下他還要詳細的再問一問。
劉秘書長這一天都沒有出門,有什麼人邀他出去喝茶飲酒,也都被他謝辭了。
而此時的陽向東,正陪著吳怡丹,在鄰市看某知名品牌服飾的專業模特隊,走夏季時裝秀。
吳怡丹最近也很傷腦筋,她將那個安置區的公立幼兒園基建項目停工,沒有料到,引來的,是由周冬雨投資的私立小學和私立幼兒園項目。
而且,從征地到動工,中間就沒有任何停頓。
又聽說是丙焰燦的工程隊在做該基建項目,吳怡丹也就把去鬨事的想法,給打消了。
她現在有兩難,一是那個公立幼兒園項目,是繼續停工呢?還是開工算了?開工了還要虧錢。
二是她自己的翼翼幼兒園,將來究竟會要受到多大的衝擊?
眼見著周冬雨的私立幼兒園先動工,一天一個樣,擺明了是想趕在9月1日前開園招生。
吳怡丹認為,周冬雨先建私立幼兒園,放著私立小學緩建,就是衝著她的翼翼幼兒園來的。
吳怡丹把陽向東喊出來欣賞夏裝模特,那可不是為了買衣服。
陽向東將手機靜音,享受著吳怡丹的細心安排,哪還記得管劉秘書長急是不急?
等到晚上十一二點,文春花帶著六七分醉意,回到家裡,劉秘書長不等她多歇一口氣,便開始了他的詢問。
當他聽說,文春花真是調去省能源局,擔任局長辦公室主任一職,劉秘書長就更不相信,這是她堂哥文春水幫的忙。
文春花邊擺弄著新做的美甲,邊說:“你這是怎麼了?做辦公室主任怎麼啦?”
劉秘書長說:“為什麼調你去做辦公室主任?你心裡沒點數?”
文春花說:“我心裡要有什麼數?比我年輕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以為人家希罕你老婆?就是隻想睡你老婆?”
劉秘書長板著一張臭臉,追問:“那你說,難道這兩天兩晚內,沒有睡過?”
文春花有點生氣的說:“睡了又怎麼樣?沒睡又怎麼樣?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不睡,每日專門去想著彆人的老婆,還不許彆人睡你的老婆了?”
劉秘書長氣得往地板上猛吐了一口,但又覺得不妥,忙拿紙巾去擦。
劉秘書長說:“你要真調去省城,那我們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