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衛紅離開了經開區,這也影響到了另一個人,這就是謝學富。
謝學富心裡著急,他不想再在名師工作室混日子,已經混了一年,感覺那真的啥也不是。
而他上一次來找丁有才,想要新中學、宋石橋中學的校長位子,丁有才當時就婉拒了。
伍衛紅去了市政協,這也就意味著,謝學富在經開區的唯一後台,沒了。
謝學富的老婆,市疾控中心的副主任鄒妤聲,也是曾經的108妃成員,如今,108妃已成過去式,那她心裡麵也有點著急:總不能把老公長期放在名師工作室裡麵懸著啊!
所以,這天午飯後,反正也沒得什麼事的鄒妤聲,就開啟了訓夫模式。
謝學富也是草根出身啊,走到哪裡都是兩眼一抹黑。
鄒妤聲卻說:“男人沒點上進心,那就是廢物,都來經開區一年了,什麼也沒乾,自己就不會多來點事?比如學,陪領導打打牌,陪領導釣釣魚…”
謝學富自己,平時就不打牌,也不釣魚。
謝學富說:“你是說我們丁局啊?我聽說,他不喜歡打牌,也不釣魚。”
鄒妤聲說:“他就沒得彆的愛好?你不在領導麵前多走動走動,領導又怎麼會記起你來?”
謝學富說:“我已經去過他那裡兩次了,還每一次都是好煙好酒的送,上一次,你帶回家來的那一套化妝品,也給他送去了…”
鄒妤聲打斷了謝學富的話,她說:“去了兩次了,什麼進展也沒有,有什麼用呢?你看啊,這房子,還是我們單位之前集資建的,舊了不說,兩個兒子一天天的長大,他們可不想共擠在一間房裡睡…”
謝學富有兩個兒子,雙胞胎,下學期就上高一了。
之前,在縣區的時候,也是縣一中集資建的房子,那才叫一個寬敞明亮,住著舒服。
兩人先後往市裡麵調,說是為了兒子將來的發展,把縣區那個大房子,轉手給了一年輕的同事,而這一套小房子,也是前年從彆人手裡轉手買過來的,價格兩相抵,還往裡麵貼進了五萬多塊。
這暑假期間,兩個兒子,就都回縣區鄉下的爺爺家裡住去了。
謝學富說:“那我又有什麼辦法?上一次去,礙著伍主任的麵子,丁局還讓我進了屋,說讓我去經開區教育辦做副主任,可現在,伍主任都不在經開區了,隻怕連門都進不去…”
鄒妤聲說:“我聽彆人說,你們丁局長,也是草根出身,他老家,就是我們隔壁鎮的,要不…你打聽一下,看他在上班沒,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這謝學富也沒得什麼主意,聽了老婆鄒妤聲的安排,打電話問了局裡麵的一個相識的人,告訴他,丁局長在局裡麵。
鄒妤聲稍許化了化妝,換了一身…把她那一身職業的白色夏裝脫了,換了一條天藍色的新裙子,無袖包臀,覺得光著兩隻腳也不好,又套上一條勒腳跟底的黑色普通絲襪,勉強湊合,白色高跟鞋倒也還過得去。
梳好頭發,就催著謝學富一起出了門,這去局裡辦公室,當然也就帶不了煙酒。
快下午三點,丁有才正準備打電話,叫司機小董過來,送他去和甲衛權喝下午茶。
謝學富在辦公室外敲了敲門。
“請進!”
謝學富同他老婆鄒妤聲一起,走了進來。
“丁局好!”
“丁局!您這是…要出去?”
鄒妤聲先問了一聲好,不料,謝學富就來了後麵那一句。
果然,丁有才就說:“對!我出去有點急事。”
把這鄒妤聲氣的,這老公還會不會說話?即使見到丁局要出去,那也得先用話把他留住啊,怎麼一開口就問領導要去出?來還辦不辦事?
不過,鄒妤聲笑著說:“丁局,您也是西嶺的?”
“對!我是西嶺的!”丁有才放下包,打量著鄒妤聲。
“西嶺南咯?我家也是西嶺的,西嶺北,嶺北村!”
這嶺南村與嶺北村,隔得很近的,雖然以西嶺為界自然分,分屬兩個鎮。
丁有才坐下來,說:“兩位請坐!那我們家是比較近!請問貴姓?”
鄒妤聲說:“我…免貴姓鄒,鄒妤聲,謝學富的老婆,在疾控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