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聞筆翰一個人,那他也不想做早點了。
聞筆翰,出了貽成水木清華彆墅區,找到附近的一個早餐店,來吃早餐,專等郭靜暉過來簽約。
畢竟郭靜暉過來,路上也要將近兩個小時。
吃完早餐,回到自己的車上,聞筆翰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給郭靜暉,想問她出發了沒有。
忽然,就從他腦後伸過一隻手來,將他的手機拿了過去。
聞筆翰回頭一看,吃驚不小,就要拉開車門下去。
但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左邊,涼涼的…
“再動就會沒命!”
後排座上,右邊的一名男子,人獸無害的笑著說。
而左邊的男子,在拿過聞筆翰的手機時,另一隻手上,一柄軍刺正在聞筆翰左肩附近等著。
聞筆翰一動,脖子就貼了上去,隻輕輕接觸到,已經有些許血紅滲出。
“你們是什麼人?”聞筆翰色厲內荏的問。
“你先彆急著說話!點火,好好開車!”還是後排右座上的男子,在笑著勸他,“稍安勿躁!”
聞筆翰點著火,將車子緩緩開出輔道,上了主乾道,他問:“去哪兒?”
“你本來打算去哪兒?”這個總是笑著說話的男子,名叫江彥枝,在丙焰燦手底下的十一個兄弟中,排行老七。
“我去…去…去彙發億銀!”聞筆翰的聲音有些發抖,手腳也是,這種顫抖,是不自覺的。
“好好開車!彆撞上了啊!”老七江彥枝笑著說,“往白洋澱景區方向開!”
“去白洋澱,乾…乾什麼?”聞筆翰又問。
他身後的那名男子,狠狠地說:“去乾什麼?當然是去把你剁碎了,丟進白洋澱裡喂王八!”
這聲音冰涼冰涼的,全沒得一點溫度。
這一個男人,就是人稱“四閻羅”的老四閻正良。
平日裡,閻正良就是自家開一個烤肉店,烤的是羊肉和驢肉,現場現宰現烤現賣,不弄虛作假欺客,生意十分火爆。
老七江彥枝,則似乎一直沒個正行,白天經常是睡覺,晚上基本上是在夜店裡泡。
兩人連夜趕到天津,本來是要分頭去查聞筆翰和彙發億銀投顧公司的,
因為向清民已經查得很深入了,他倆得到丙焰燦的傳來的信息,就直接來水木清華找聞筆翰。
趁聞筆翰下車吃早餐時,江彥枝將他車的右後門輕輕一帶,聞筆翰自然就鎖車不上了,
然後,老四閻正良,也從彆墅區那邊趕過來了,兩人就進入聞筆翰的車內,專等他吃飽了出來。
聽說要將他剁碎丟白洋澱裡喂王八,聞筆翰心裡大驚,車子差一點撞到了路中間的金屬欄柵上。
“再不好好開車,先割你一隻耳朵,聽不見啊!”江彥枝笑了笑,繼續說,“開穩一點,讓我補個覺!”
他這隻要一天亮,瞌睡就來了,一般來說,整個上午就是睡。
白洋澱景區蠻大,旅遊的人,卻比較少,五a級景區,有點名過其實。
2小時後,車子穿過白洋澱伊麗蘭迎賓大道,向野澱開去。
駕車的,早已換成了老七江彥枝。
他這開車時,也不打瞌睡了,開得特彆的快,開到蘆葦漫漫中的一排低矮農家小屋。
老四閻正良將聞筆翰拖了出來,走進農家小屋的後屋,裡麵除了蛛網灰塵,幾乎空空如也。
原先,這是一個養驢的地方,屋裡仍留有拴驢的鐵架杆。
之前,老四手底下的幾個人,就租了這附近的一大片,養肉驢。
去年,突然就不允許他們養驢了。
這不養驢,才一年時間,植物長得幾乎要淹沒這一排房子。
閻正良將聞筆翰,拴在了屋內鐵架杆上。
這一路沒抽煙,閻正良早忍不住了,接連抽了兩根華子,然後,對聞筆翰說:
“給你一道選擇題:
a、剁碎了,丟進澱裡喂王八。
b、埋到蘆葦叢下麵,讓螃蟹、龍蝦來生吃。”
老七已經在前屋的一張空床上,呼呼大睡了。
就算是大喊大叫,這澱裡風一吹,聲音就全鑽進了蘆葦叢裡,變成了蘆葦葉子的相互摩擦聲。
聞筆翰見拋給他一道選擇題之後,兩個人都不再理他,心裡麵直打鼓,不知道把他弄過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閻正良自到附近去找吃的,他比較熟悉這一塊,抓到不少的螃蟹,還搞到十幾個鳥蛋,拿到屋子的灶下,燒火烤了吃。
見閻正良坐在一旁的門檻上吃鳥蛋,吃的那個香,吃一個鳥蛋,就喝一大口水,聞筆翰就越看越心底裡發涼。
吃好了,閻正良往東屋找了找,還真找到了鋤頭和剁蘆葦的刀,這都是他們養驢的撤走後,沒有帶走的。
閻正良拿過來,擺到聞筆翰麵前,問他:“思考了這麼久,題目做出來了沒?”他指了指地上的工具,“是選鋤頭?還是選刀?”
這a和b兩項,又有什麼區彆,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