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段時間,丁有才的丈母娘,常帶著丁圓圓到樓下麵去玩呢!
細心的人就已經發現,這些天,她也注重打扮了,衣服穿的嶄新,有了城裡中年婦女的味兒。
頭發也總是梳得光光的,挽一個大髻在頭頂。
鞋子由平跟,換成了中跟。
肯定是有些情況了。
原來啊,是有一位小區的保安大叔,正在追求她呢!
所以,她晚上都不住丁有才這邊了,住到了袁維蘭原來的那一套房子裡,對麵的那一棟樓裡了。
劉雨梅的兒子,下學期上高一。
雖然考上了重點中學一中,但那也是剛剛踩線過,進不了創新班(重點班)。
他這個屬於“無房無戶”的一類,是由本市的家政公司,開具了長期從業證明;又有丙總出具的聘用證明,才能入學。
當然是丁有才從中起了主要作用,不然,那他也隻能去離市中心較遠的七中就讀。
劉雨梅想把兒子放進一中的創新班。
她認為,兒子嘛,不給他一點點壓力,那學習成績就上不去,到時候考個二本或者末流一本,也得去讀啊,一切都白費了。
她在這城裡麵打工,長期寄人簷下,不就是為了這個兒子嗎?
她這次特意來丁有才家裡,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這求人辦事,好難開口。
特彆是底層人求人辦事,就更羞於啟齒。
吃飯的時候,劉雨梅幾次想說,見丁有才的丈母娘在一旁,她又不熟,就一直沒有說出口。
吃過飯,又坐了好一陣子,劉雨梅仍然是沒有說。
上一個學期,要不是丁有才幫忙,將她兒子調整到重點班,可能就考不上一中。
兒子自身成績不很行,這做娘的也感到有些自卑。
丁有才就問劉雨梅,什麼時候回紅葉居?
劉雨梅說她這次是休息兩天,明天上午過去,也沒有什麼問題。
就談到了宋卓琳。
劉雨梅說宋卓琳現在好多了,自上一次“捉鬼”之後,宋卓琳就逐漸恢複了正常。
劉雨梅還說,那個張盜靈大師,還真是很有本事。
然後,劉雨梅又說,宋卓琳可能會搬到省城去住了,她估計,可能就在年底要搬。
說到這,劉雨梅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許多。
丁有才早就聽丙總說過,過一段時間,讓宋卓琳搬去省城住,他問劉雨梅,會不會跟著過去?
劉雨梅就說,找宋卓琳這樣的主家,也確實是很難找,但她不想去省城,因為她兒子在這邊讀書…
劉雨梅當然知道,她的工資,一直是丁有才給,是把她借給丙總,去照顧宋卓琳。
但她感覺到,要再次回丁有才家裡來做保姆,應該是不可能了。
因為丁有才的丈母娘,在這裡呢,做了保姆該做的事情。
所以,她剛剛的情緒,會一下子變得低落。
其實,做家政的就是這樣子,從一個主家,流浪到下一個主家,哪能有長期的穩定呢?
袁維蘭收拾好了廚房衛生,見劉雨梅一直坐在那裡,與丁有才說著話,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大概也猜到了她的心思。
就問劉雨梅帶著了換洗衣服沒有?叫她先去衝涼。
劉雨梅趕緊起身,從她的一個布袋裡拿出衣服來,笑著說帶了衣服,自去衛浴間洗澡去了。
袁維蘭坐到沙發上,拿搖控,準備開電視。
丁有才坐到她旁邊來,小聲的問袁維蘭:“你…這是什麼意思?”
袁維蘭說:“你不就想著嗎?一直惦記嗎?一打電話說她來了,比哪一次都回得快!”
丁有才說:“老婆,你打電話叫我,回得快也有錯?”
袁維蘭說:“是我的錯好吧?我就不應該打這個電話,讓她自己打,你就更興奮了,是不是?”
丁有才笑著說:“之前…不都是你安排的嘛?老婆!”
“我安排的?在我安排之前呢?你們倆偷偷的搞…”袁維蘭踢了丁有才屁股上一腳,說,“你再說,我馬上就打發她走了!”
丁有才忙說:“老婆,彆…彆啊…不過…不過,你媽媽在這裡呢?”
“我媽她住我那一套房子去了,圓圓好把奶徹底斷了呢!”袁維蘭又踢了他屁股上一腳,繼續說,
“你看你,我媽都過去住好幾晚了,你都還不知道?”
當丁有才被踢第三腳時,起身去拿衣服洗澡。
夫婦倆留著劉雨梅,在這邊住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是周六,丁有才要去局裡麵加班,起得比較早。
忙活到很晚才入睡的袁維蘭,還在熟睡不醒呢!
劉雨梅起來,仿佛習慣性的,進廚房準備要做早餐。
丁有才說:“彆做了,到外麵隨便吃一點!”
他的意思,催劉雨梅快點走啊,等下,他丈母娘就要過來做早餐了。
劉雨梅當然明白,但她要說的事情,一直還沒有說得出口的。
丁有才急著出門,走到門口,回頭對劉雨梅說:
“你兒子…我把他編到重點班了,就看他自己,能不能夠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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