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衡帶著媳婦孩子回來,已經過去半個月了,聽說這件事後挑挑眉,看向自家老爹的眼神帶著幾分讚賞。
沒之前針尖對麥芒的尖銳,點點頭讚賞道:“老爹,這次做的不錯嘛,比之前優柔寡斷的時候可順眼多了。”
薑衛民聽到這話,嘴角瞅了下,沒好氣道:“那到底是我兄弟,是我從小到大疼著的弟弟,現在跟他鬨翻,我還難受呢你彆來看熱鬨。”
“嗐,早晚是要有這一遭的,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你幫扶兄弟領情知道感恩的可以,要是不知道感恩的,時間長了不寒心才怪。”
“看二叔那樣,就不是知道感恩的,你對人真心,人對你八百個心眼子,你要是早點看破也不會吃那麼多虧。”
“現在難受點正常,不都是因果循環活該嘛,人眼神不好就會吃虧。”
薑衡說得一臉坦誠。
薑衛民聽了不是滋味,沒好氣道:“所以呢,我這真心錯付就是活該沒眼光,誰能知道你二叔這麼多心眼子呢。”
“明明小時候,他一直跟在我身後喊哥哥的人,什麼時候就變了呢。”
薑衡聳聳肩,一臉平靜道:“性本惡早就變了,又不是長大後變的,你自己之前也說了,小時候他生病鬨著要吃你的公雞。”
“那公雞對你多重要啊,他不是還鬨著吃了,結果你跟爺奶直接對上,挨打挨罵的人是你,你恨的人也是爺奶。”
“我就問,這吃雞的人哪裡去了,怎麼就得到最多好處的人美美隱身了,你就沒想過這個問題,能怪誰腦子太笨呢。”
薑為民聽到這話,腦子像是被錘子敲過一般,一聲不吭了。
是啊,他腦子怎麼就沒轉過來,小時候那件事誰得好處最多,那不就是老二嘛,吃了他的公雞,事後又來說兩句話哄哄。
好處老二的,壞處自己的。
自己跟爹娘鬨騰起來拉仇恨,他兩邊哄著,爹娘會偏向誰不用說了。。
薑衛民抿著唇,聲音很低:“老大你說得對,我活這麼大歲數了,居然還沒你想得明白,就那次之後,爹娘對我的態度更差了。”
“這件事,或許從頭到尾就是老二的主意,吃了我的雞,我必然會跟爹娘鬨,這樣他在裡麵什麼好處都拿了,還能對比襯托一下他的懂事。”
“時間長了,這種事再多一點,爹娘喜歡他也不奇怪了。”
薑衡見他這麼說,白了他一眼:“得了啊,這裡麵二叔是最大獲利者,可爺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管有沒有二叔他們都不愛你。”
“老爹彆想歪了,聽清楚沒他們從來不愛你,你彆一會仇恨轉移到二叔那,對爺奶又開始孝順起來了。”
“傷害就是傷害,找再多理由屁用沒有,回頭多看看是為了記住教訓傷害,不是為了繼續執迷不悟的。”
薑衛民被說破了心思,心瞬間涼了涼,哎,他承認自己就是一直渴求爹娘認可,羨慕又嫉妒老二可以輕而易舉得到愛而已。
算了算了,那些東西確實不屬於自己,再奢求的話,以後還不是重蹈覆轍嘛。
“嗯,知道了,以後就跟老二一樣,他做什麼我做什麼就好了,其他的我也懶得費心想了。”
薑衡拍拍手,理所當然道:“這就對了,你能這麼想,以後日子不會差。”
“想那麼多乾什麼,彆人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回去完了,一天天想那麼多,你那腦子能想清楚什麼啊白費時間。”
王秀英在一旁聽著,肩膀微微抖動著,顯然是憋笑憋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