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蘭麵無表情回到房間,打開抽屜拿出信,看著那上麵恐嚇的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眼神裡帶著崩潰和瘋狂。
喃喃著:“嗬嗬,楊廣林你除了恐嚇我,又能做什麼,不過是無能狂吠而已。”
“這輩子,你都彆想再回來了。”
起身點燃一根蠟燭,拿著信件一封封燒著,不知過去多久才燒完,文蘭收拾好灰燼準備埋土裡去。
前腳剛走,後腳徐奶奶拿著掃帚進來,準備幫兒媳婦收拾下房間,她要上班還要教孩子多累啊,有些小事自己多乾點也好。
一進屋就聞到那股燒糊的味道,眉頭微皺起,順著味道方向找過去,看到桌上滴落的蠟燭油。
正覺得有些奇怪,身後文蘭的聲音響起。
“娘,你在做什麼?”
徐奶奶收回心神轉身,滿臉慈愛道:“奧,我是看你上班太辛苦,想著幫你收拾下屋子,你有衣服要洗沒直接給我就好。”
文蘭走近了些,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看,確定老太太沒發現什麼後,柔聲道:“沒事娘,您這麼大歲數了,應該我來照顧你才是。”
“屋子我自己收拾就成,您要是不累就掃掃院子,收拾下自己房間就好,我房間晚上回來收拾一樣的。”
“好,你剛才是去司丫頭家了嘛,可是有什麼事。”
徐奶奶隱約感覺到奇怪,兒媳婦最近去司丫頭家有些頻繁,不過也可能是想拉家常吧,他們年齡相仿也正常。
文蘭輕聲說:“沒事,就是小聰學校有活動嘛,人家都是爸爸媽媽一起,我本來想讓我小弟去,誰知道小弟最近走不開。”
“我就去問問薑衡可有空,有的話能不能幫個忙,去一趟學校那邊……”
“這,那他同意了嘛。”
“沒有,他說沒時間。”
徐奶奶心裡鬆了一口氣,這確實是不太合適,人家有媳婦有孩子的,去參加彆人孩子的活動,司丫頭難免會多想些。
“蘭蘭啊,這都是娘對不起你,要是廣林在家的話,也不用這麼為難。”
文蘭笑著搖搖頭:“娘,這跟你沒關係,廣林以前挺好的,這不是沾了賭才這樣嘛,以後隻要戒掉還會變回去的。”
眸子幽深了些,變回去是不可能了,那就是個自大又惡毒的東西,這輩子也不可能戒賭。
“好了娘,這裡我自己來收拾,您趕緊去休息吧,這麼大歲數了可彆磕著碰著。”
徐奶奶嗯了一聲:“蘭蘭,你說等你假期的話,我們能不能去一趟陝北看看廣林,這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文蘭聞言心裡抵觸:“娘,我也是想去看看的,可您也知道賭徒的性子,那是什麼手段都能用出來,最喜歡用的就是苦肉計。”
“您能確定自己不會心軟嘛,如果心軟的話,花錢把人帶回來,那一切心血都白費了。”
“這……你說得也有道理,可廣林也去了一段時間,怎麼就一封信都沒寄回來,你說是不是還在記恨我們。”
“是,不過母子沒隔夜仇,等他以後腦子清醒了,自然會明白您的一片苦心,不會真記恨您的,現在頂多是恨我嘛。”
說著說著流下眼淚,神情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