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奕跟霍青雲從不飲酒,蘇麟一片心意,又不好拒絕,就如吞咽苦水一般痛苦的飲了一杯。
蘇麟見兩人確實不善飲酒,便不再逼迫,與楊繼業,嶽和,狄佑聰一起又飲了幾杯,便簡單吃了個飯。
飯罷,衛東奕與霍青雲簡短休息一會兒,便去校場操練兵士。
蘇麟見兩人頗為用心,不禁喜上眉梢。
“走,隨我去兵械營!楊繼業將軍留下跟兩位小將軍操練兵士!”
“末將尊命!”
楊繼業便告辭去了校場。
蘇麟與狄佑聰,嶽和三人來到兵械營,但見營房內,煙霧騰騰,爐火正紅,鐵匠師傅們袒胸露背,揮汗如雨,正掄著捶頭鍛造兵器。
一排排寒芒四射的勾鐮刀擺放在營帳外。
再去往彆的營帳,鐵匠正在澆築盾牌。盾牌形狀各異,都是猛禽惡獸樣貌。
畫師也在另外一個營房潑墨揮毫,描畫著形態各異的麵具,以及盾牌的圖案。
麵具或為虎頭,豹麵,鬼臉,或為蛇首,鷹隼,梟鴟,也有上古神獸螭吻,饕餮,獬豸,狻猊,總之都是凶目獠牙,極儘恐怖。
兵械營的營長聽說蘇麟宰相爺駕到,趕過來聽候安排。
蘇麟囑托他務必加緊趕造兵器,爭取早日將西夏鐵鷂子軍趕出中原,禦敵於國門之外。
蘇麟巡視一圈下來,天色漸晚,便辭彆狄佑聰與嶽和,去慈元殿接婉兒。
“愛婿回來了?你去巡視結果如何?”
高太後依然憂慮重重。
“兩位少年極為用心,操練兵士毫不懈怠,兵械營也在加緊打造兵器,隻是召來畫師畫些奇怪麵具不知有何用途,且拭目以待吧!”
“異人自然有異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等上戰場打一仗便見分曉,我大宋軍隊屢戰屢敗,再敗一次又何妨?”
“太後說的是!”
向皇後隻在一邊聽,也不加言。
眼見天色漸晚,向皇後吩咐準備酒菜,蘇麟和婉兒推辭,高太後與向皇後也不好勉強。
蘇麟與婉兒辭彆太後、皇後出了慈元殿,乘坐車輦回府。
月朗星稀,車輦在靜謐的街道上緩緩前行。
突然,車輦猛地一晃,停了下來。
蘇麟掀開車簾,隻見一群黑衣人將車輦團團圍住,個個手持利刃,眼神凶狠。
“大膽狂徒,竟敢在此劫我!”蘇麟怒目而視。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蘇宰相,得罪了,拿命來吧!”說罷,便帶著眾人一擁而上。
蘇麟也是看不清來人麵孔,迅速抽出腰間佩劍,與黑衣人戰在一起。
婉兒在車輦內嚇得花容失色,卻也強裝鎮定。
就在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之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原來是衛東奕和霍青雲兩人。
兩人看清被圍困之人竟是蘇麟宰相爺,話不多說,拔刀殺入人群。
他們二人武藝高強,很快便將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為首的黑衣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霍青雲一箭射中肩膀,倒地不起。
蘇麟鬆了一口氣,對衛東奕和霍青雲感激不已。
黑衣人見兩人勇猛無敵,沒有勝算,落荒而逃。
蘇麟走近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扯下他裹在臉上的黑布,問他受誰指使,哪知此人咬斷舌頭自儘。
沒留下活口,幕後凶手就難以追究,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蘇麟也不認識,隻好作罷。
衛東奕和霍青雲怕途中再生枝節,便一路護送蘇麟回府。
來到相府門前,蘇麟請兩人到府上一坐,吃個便飯,兩人拒絕,跟蘇麟拱手道彆,打馬離去。
婉兒驚魂未定,抱著蘇麟胳膊戰戰兢兢回府,進了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