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曹丕心急火燎地一路狂奔來到了司馬懿的府邸。
“先生,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我可聽說那荀彧可是要支持曹衝了!”
曹丕一邊急切地說著,一邊大口喘著粗氣。
滿臉的焦慮與急切之色毫無掩飾,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細密如珠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滴落在他的衣衫上。
司馬懿則氣定神閒地席地而坐,他神態自若,輕輕舉起茶杯,優雅地戳了一口茶,然後不緊不慢、慢條斯理地說道:“丞相新喪,二公子不在守孝,來我府邸做什麼?”
那語氣平穩得如同不起波瀾的湖水。
聽完司馬懿的話,曹丕隻覺得心頭仿佛被重錘狠狠一擊,心中頓時一沉。
本來他滿心以為大哥不在,自己便可以穩穩地繼承老爹的一切!
哪裡能想到昨日竟傳來消息,說那荀彧居然支持曹衝!
曹衝才多大點年紀?
想到此處,他再也坐不住了,急匆匆地找來了司馬懿這裡。
看著老神在在、悠然自得,一副淡定從容模樣的司馬懿,曹丕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先生啊,都什麼時候了還喝茶,都火燒眉毛了!”曹丕扯著嗓子大聲嚷道,聲音中充滿了焦躁與不安,那聲調都變了形。
“我問你,荀彧的手裡有兵麼?皇帝的手裡有兵麼?你現在不去找曹純和夏侯淵,來找我有什麼用?”司馬懿依舊不慌不忙。
目光平靜如水地看著曹丕,神色間沒有絲毫的波動。
“可是。”正要爭辯的曹丕忽然眼神一亮,仿佛被當頭澆下一盆冷水,瞬間醍醐灌頂一般,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他對著司馬懿深深地一作揖,滿懷感激地說道:“多謝先生,我這就去找幾位叔父!”
說罷,曹丕轉身匆匆離去,那急切的身影如風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司馬懿的視線中。
“這二公子,也不像表麵上那麼憨厚嘛!碰到根本利益,就急了!”
隨後撥弄了一下茶碗,輕啜了一口。
心中暗自發誓:“老曹啊老曹,你沒有完成的統一,我看還是落在我身上啊!
我對洛水發誓,一定要統一天下!一定!”
……
與此同時。
曹植神色慌張地匆匆找了正在服喪的卞夫人!
“母親,您聽說了麼?荀彧要扶持衝弟啊!”曹植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那語調都變了形,眼神中滿是驚慌失措,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一般。
完全沒了往日那溫潤如玉的模樣。
大哥繼承他沒意見,畢竟是他們的大哥。
二哥繼承他沒意見,三哥繼承也行,畢竟一母同胞。
要他曹植繼承他更沒意見,曹植也覺得自己才華冠絕一代!
讓一個娃娃繼承什麼意思?就憑他能稱象麼?
我還能吟詩作賦呢!
是以曹植剛剛得到了消息,就跑了過來。
“慌什麼?我家有誰繼承,難道還能是他荀文若說了算?”卞夫人一臉鎮定,語氣強硬得如同鋼鐵,目光中透著堅定與威嚴。
隻見卞夫人一把拽下了身上的喪服,披上了一套皮甲,那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
英姿颯爽,步伐有力,在曹府裡威風凜凜,讓人望而生畏,絲毫不敢有半分小覷。
荀彧要在明日早朝的時候,支持曹衝的事情,她自然也聽說了!
她身為正妻,雖是續弦那也是妻,膝下好幾個兒子都在,怎能輪得到曹衝一個妾生子去繼承?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真的行,那她就可以去上吊而死了!
“走,我帶你去找你許褚叔父!”卞夫人果斷地說道,話音未落。
便緊緊拉起曹植,步伐匆匆地就往外走。
此刻,所有人都在為了各自支持的人選而忙碌奔波著,或謀劃策略,或拉攏人心。
隻有那假的“老曹”的屍體,孤零零地存放在大廳裡無人過問。
周圍一片寂靜,那場景顯得格外淒涼,仿佛被整個世界遺忘在了角落。
隱隱有些臭味散發出來。
與此同時。
曹衝再次踏入了荀彧的府上!
這一次乃是荀彧十萬火急地喊他來的。
荀彧此時怒目圓睜,雙目好似要噴出火來,伸出的手指劇烈地顫抖著。
連指尖都在不受控製地輕輕顫抖,仿佛連手指都在宣泄著他心中那洶湧澎湃的怒火!
“豎子!”
自己打算支持曹衝的事情,本來打算在朝堂上來個措手不及,形成既定事實再慢慢打壓。
起碼中間派會有大部分站在自己這邊!
如今在滿城裡傳得如狂風驟雨一般沸沸揚揚,街頭巷尾到處都是人們議論紛紛的嘈雜聲音!
就連路邊的狗都知道他荀文若要支持曹衝奪嫡了!
這還如何出其不意?
而且她聽說卞夫人都拉著曹植給許褚要下跪了,逼的許褚差點自儘,最後保證道如果不是曹植三人繼承,他就不活了,卞夫人才拉著曹植去下一家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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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候卞夫人還說了一句,也並非一定要他的兒子,若不是大公子不在,他也願意支持大公子之類的場麵話。
這情形簡直就是將他無情地架在熊熊烈火之上狠狠炙烤啊!
打人一個出其不意和打對麵嚴陣以待能一樣麼?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
“你確定不是你故意將消息散播出去的?”
荀彧怒聲質問,那聲音好似雷霆炸響,其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憤怒,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我就是再蠢笨不堪,也斷不會去做如此愚蠢至極、自毀前程的事情啊!”曹衝滿臉的委屈之色,眼眶泛紅,急切地大聲辯解道。
荀彧沉默了許久許久。
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裡,他的內心反複思量,翻來覆去地琢磨。
也是覺得此事絕無可能是曹衝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