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天時間而已。
曹昂以雷霆萬鈞之勢,迅速掌控了整個許都城。
城中的大街小巷、官署兵營,無一不在其掌控之下。
這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緊接著便是那盛大無比的登基大典。
這場大典規模空前,禮儀繁瑣複雜,各種儀式和活動讓人應接不暇。
曹昂作為新君,需要親自主持諸多環節,與群臣交流互動,接受萬民朝拜。
一整天下來,他忙得像個陀螺一般,連喘口氣的工夫都沒有。
曹昂不禁感歎:“這登極之事,可比上陣殺敵還要累人啊!”
曹昂想著待到老曹的葬禮結束之後,便計劃啟程返回洛陽。
畢竟那裡才是他的大本營,這裡生活條件實在是差,連個抽水馬桶都沒有。
整整三天過去了,更改國號的詔書如同雪片般沿著四通八達的官道傳向四麵八方。
一切正如事先所預料的那樣,在老曹多年積下的赫赫威名震懾之下,各地基本沒有出現公然反抗的情況。
大多數地方勢力紛紛表示願意效忠於新興的大魏王朝。
對於普通百姓而言,誰當皇帝似乎並不是那麼重要,隻要日子能過得安穩太平就行。
如今,整個北方大地皆是由老曹浴血奮戰打拚而來,他的功績無人能夠抹殺。
所以,當老曹離世,其子曹昂繼承皇位時,眾人覺得這乃是順理成章之事。
而此時的許都城中,滿朝文武大臣們皆沉浸在一片喜慶歡樂的氛圍當中。
大家對未來充滿了期待,憧憬著在新帝的統治下能夠開創一番盛世偉業,還有就是儀式舉行完,也該論功行賞也就是瓜分利益了。
然而,在這片歡騰景象之中,卻有一個人格格不入——那便是荀彧。
當日,他曾力勸曹昂不可篡奪漢室江山,但最終未能成功。
一怒之下,荀彧竟在皇宮外破口大罵曹昂乃亂臣賊子。
如此行徑自然惹惱了曹昂,遂將其打入監牢囚禁起來。
監獄之中,荀彧正身處一間格外乾淨整潔的牢房內。
此刻,他悠然自得地獨酌著一小壺美酒,麵前擺放著幾道精致可口的小菜。
他那深邃的眼眸凝視著眼前的酒菜,心中卻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儘管身陷囹圄,但曹昂對待他的方式卻令他費解。
將他囚禁於此,卻給予了這般優渥的待遇,不僅有美食佳釀供應,甚至連牢房都打掃得一塵不染。
然而,對於曹昂究竟意欲何為,荀彧毫無頭緒。
隨遇而安罷了。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荀彧循聲望去,隻見幾個獄卒緩緩走進牢房。
令他驚愕不已的是,在這幾人當中,竟出現了荀攸的身影!
一時間,荀彧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大他六歲的侄子,難道他也淪為階下囚被押解至此?
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之情。
隨後就發現不對,荀攸依舊身穿官服,不像是坐牢的樣子。
荀攸進入牢房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長歎一聲:“唉!族叔啊,你這又是何苦呢?如今廢帝對此事尚未發聲,你又何必如此執拗,非要強自出頭呢?”
聽到這番話,荀彧頓時怒不可遏。
他猛地站起身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酒水四濺。“哼!公達此言差矣!我荀彧世代受大漢之恩祿,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豈能與那些亂臣賊子同流合汙?”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雙目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沒過多久,獄卒便轉身離開了。
待獄卒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之後,荀悠這才恭恭敬敬地向著荀彧深深地鞠了一躬。
“叔父啊,你真是受苦了!”荀悠滿含痛心地說道。
荀彧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決然之色,緩緩開口道:“為了我們家族的延續,彧又怎會憐惜這身皮囊呢?
今日那曹昂竟然膽敢稱帝,誰也不知道劉氏是否能夠複辟成功。
待到那時,我的身死,或許便是我荀家起家的資本!”
說到此處,荀彧頓了一頓,緊接著麵露疑惑之色問道:“你為何沒有前往朝會,反而來了此地?”
荀悠歎息一聲,無奈地回答道:“唉!這位新登基的陛下,恐怕也是個昏庸無能之輩啊。
他居然聲稱自己早上起不了床,還特意下旨將早朝時間推遲到巳時三刻!所以我便趁著早朝尚未開始之前,先來探望一下你。”
荀悠與荀彧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
終於,荀悠起身向荀彧告彆,然後邁步走出了牢房,徑直朝著那巍峨莊嚴的大殿走去。
此刻,天空中的太陽已然高高懸掛。
對於荀悠來說,這可是他生平頭一遭如此之晚才趕到這裡來上朝。
當他逐漸靠近大殿之時,隻見整個大殿的外部站滿了一群群紅光滿麵的官員。
這些人當中,絕大多數都是各個世家大族的代表人物,同時也是曹操一直以來極力拉攏的重要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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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眾人皆心懷期待地靜候在此處,準備朝拜新君。
這不僅是一場莊重的儀式,更是眾人瓜分勝利果實的關鍵時刻。
就在這時,一名小黃門從殿內緩緩走出,高聲宣布早朝正式開始。
緊接著,眾多大臣們井然有序地魚貫而入,他們邁著沉穩而又略帶急切的步伐走進大殿。
這些入朝的大臣們大多仍是熟悉的麵孔。
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一些細微的變化,比如,大殿兩旁原本負責守衛的執金吾已經全部被替換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手持黑色燒火棍、神情肅穆的士兵,他們筆直地站立在兩側,給整個朝堂增添了一份威嚴與神秘。
當然,最大的不同還在於今日端坐在大殿之上的皇帝換成了曹昂。
再也不是那個人形圖章了。
隻見他身著一襲華麗的龍袍,顯得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