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仁的後院,氣氛顯得格外壓抑與憤懣。
曹仁身披厚重的鎧甲,穩穩地騎在戰馬上,手中緊握著長戟,以迅猛無比的速度向著一個稻草人狠狠刺去。
口中怒吼著:“殺死你們這些亂臣賊子!”
隨著長戟的刺出,稻草人瞬間被一分為二,可曹仁心中的恨意卻似乎並未因此而消減多少。
這三日以來,曹仁的內心一直被憤怒與不滿所充斥。
他數次求見曹昂,一心想要私下裡好好痛罵他一番,質問他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然而,那曹昂小兒並非不見他,隻是每次相見時,身邊都簇擁著幾十個手持“道理”的衛士。
這在曹仁看來,簡直是對他的一種莫大侮辱,自己身為族叔,竟然也受到如此防備。
不僅如此,更讓曹仁難以忍受的是,原本自己隻有曹純這一個弟弟,可就在這幾日,一些曾經稱呼他為大公子或者家主的下賤之人,如今也竟敢堂而皇之地稱呼他為大哥!
這讓曹仁覺得自己的地位和尊嚴受到了嚴重的踐踏。
在他眼中,那些人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婢所生之人,根本不配與他平起平坐,更彆說分他的家產了,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老爺!”這時候,一個老家仆戰戰兢兢地走來,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曹仁怒目而視,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一戟猛地戳到了那老家仆的麵前一寸,地麵都被戳出一個小坑。
“你是不是也想分我家產?”曹仁的聲音猶如雷霆,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老家仆嚇得連忙跪地,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說道:“老爺,老奴世代都是家仆啊!並不是妾生子!
按照陛下的詔書,我並沒有繼承權啊!屬於雇工!”
老家仆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委屈。
他還真的去衙門問過自己有沒有繼承權,有陛下撐腰,誰又樂意做仆人呢!
這位老爺如今性情大變,如此暴躁易怒,保不齊什麼時候自己就被他一戟戳死了!
看來自己也可以脫離去回家種地了!
按照陛下宣揚的,如今大魏並不承認奴隸身份!
他現在屬於雇工。
雇工遭受了虐待就可以告官並辭工,他不敢告官,辭工總是還是有點蠢蠢欲動的。
暴力傾向,也算虐待吧?
曹仁氣也有點消了,看著嚇傻了一般的老仆,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哼!說吧!什麼事?”他的語氣依然帶著幾分餘怒。
“兩位夏侯將軍和兩位曹將軍來了!”老家仆趕忙說道,聲音還有些顫抖。
“哦?大開中門,本將倒是要會一會他們!”曹仁大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隨著中門緩緩打開,發出沉重的“吱呀”聲。
曹仁騎上馬,雙腿一夾馬腹,就朝著門口的四人衝去!
就看到門口四人竟然也是騎馬而來!
他們個個威風凜凜,身披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
來自己家居然披甲!
曹仁頓時火冒三丈,怒喝道:“賊子!拿命來!”
五人就在這大門口的空地上,瞬間戰了起來!
兵器相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曹仁越戰越勇,四人也是虎虎生風。
因為都是自家兄弟,誰都都沒下死手,倒是打的有來有回,曹仁以一敵四絲毫不落下風!
隻見他手中長戟揮舞得虎虎生風,招式淩厲。
不一會兒,就戰了二十個回合,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他們的激戰而變得灼熱起來。
門口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人們遠遠的站著,裡三層外三層,將這戰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大家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時不時的還有一些叫好聲此起彼伏!
“沒想到子孝將軍如此的勇猛!”有人忍不住大聲讚歎,聲音中滿是欽佩。
“過癮啊!怕是當年關雲長也不過如此吧?”另一人激動得滿臉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當年在虎牢關有幸見過呂布,一晃十八年過去了,我看啊子孝將軍之勇不下於呂布!”一位老者捋著胡須,神情激動地說道。
曹仁也不敢去罵這幾人殺了曹操,那樣的話,曹家就會分崩離析,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於是,他把一腔怒火都放在了自己的一個大戟之下,瘋狂地揮舞著,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全都宣泄出來。
沒多久,曹仁就有些體力不支,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大罵道:“曹純!你是不是我弟弟!居然幫這三個匹夫!”
他的聲音嘶啞,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曹純被他這一罵,臉上露出一絲猶豫,隨即就退後了幾步,退出了戰場,不敢再與曹仁對峙。
沒一會兒,夏侯惇年紀大了,體力漸漸不支,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最終也是有些無奈地退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場上就隻有夏侯淵、曹洪和曹仁戰在一起,戰況愈發激烈。
“虎癡也來了!這下有好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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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聽到圍觀群眾的呼喊,曹仁看到遠處一匹戰馬噠噠噠地前來,馬蹄聲清脆響亮。
人群分開兩邊。
他定睛一看,乃是許褚也是匆匆趕來!
曹仁嘴角一撇,心中暗自叫苦。
這個可是個愣頭青!
當初殺了許攸,許攸可是白死了,自己可不是許褚的對手!
更何況如今已經戰鬥了幾十個回合,自己早已是疲憊不堪。
騎上馬,冷哼一聲就向著府內走去!
“許仲康,你給老子過來,老子在府裡和你大戰三百回合!”曹仁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逞強和不甘。
許褚聞言,心中暗想:看我那眼神什麼意思?
你真當俺許褚傻啊,你曹子孝是曹操堂弟,俺敢殺你?
當初殺許攸還不是當初主公暗示的?
這次前來,也是主公身邊那位黑衣家夥,讓俺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