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拿水來!”張飛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帶著幾分沙啞和疲憊。
張達猛的把刀還給了範疆,對著範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對著屋裡說道:“來了!”張達的聲音有些顫抖,手忙腳亂地舀了一碗水。
張達端著一碗水,小心翼翼地到了屋裡,範疆則是緊跟其後。
張飛接過來,頓頓頓的飲了幾口。
此時的張飛也是稍微清醒了一些,看到了二人滿頭的大汗:“我打你們,你們不會記恨我吧?”
張飛的目光掃過二人,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張達則是大驚,他不知道剛剛的話對方是否聽去,拉著腿在發抖的範疆一起跪在了地上。
:“我們十六歲就跟著太守,深知太守打我們就是為了我們好!都習慣了!”張達的聲音急促,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張飛則是擺了擺手:“知道就行!你這人能力是有的,就是不逼一把,就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去吧!”張飛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滿意。
張達剛剛跪在地上的時候,就清楚了對方一定沒聽到!
若是聽到了,自己二人早就被捅了一萬個透明的窟窿了,哪裡有如此的好說話!
張達連忙站起,卻是發現範疆還跪在地上,好像有些癱了。
張達單手用力,拖著著範疆的胳膊走了出去。
也就是現在張飛還處於半清醒的時候,若是清醒,肯定能看出二人的異常。
張達的心跳急速加快,拉著範疆走出屋子的那一刻,仿佛逃離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張達出去之後,就把有些癱軟的範疆放在地上。
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原本是打算逃出去的,隻是如今範疆的話也是有道理!
自己這些有名有姓的將領,就是到了哪裡,沒有投名狀怕都是階下囚!
那還是好的!
更多的可能是被一刀哢嚓了!
所以,就必須要有功勞!
最大的功勞,當然是獻土地了!
隻是以他倆的威望,即使張飛走了,獻出巴西郡也不現實!
那就隻能獻出人頭了!
張飛的人頭,正合適。
眼下,張飛若是睡熟了,二人砍下張飛的人頭,相信無論是投奔東吳,還是曹魏,都是大功一件!
二人都沒有說話,足足小半刻鐘後,屋裡的呼嚕聲再次響起。
那呼嚕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仿佛是一種催促的號角。
二人依舊沒有說話,又過了大半個時辰。
此時的天已經黑透,就連月亮也躲在了烏雲裡!
四周一片漆黑,仿佛將整個世界都吞噬在黑暗之中。
兩個人影在黑暗中對視一眼,多年的默契,讓他們都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張達用力的拍了拍範疆:“老範,你的腿不要抖!!”張達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緊張和急切。
“嗯!一個張黑子而已!老子殺的人還少了?剛剛……隻是被嚇到了!”範疆咬著牙說道,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行!等出去後,你我偷一個軍令出城,我知道哪裡有一艘小船。”
那是張達在剛剛來閬中的時候就藏好的。
每到一處,他都會準備一個逃跑的後路。
這個習慣在徐州張飛酒醉的時候,救了他們的命,當時張飛還嘉獎了他。
範疆點點頭,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後路!”範疆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堅定。
隨後,二人拔出刀,悄悄地站起了身。
那刀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寒光,映照著他們決絕而扭曲的麵容。
張達用力的平複了自己的呼吸,正在他要推開張飛臥室的門的時候。
忽然天空中的月亮從雲層中出來,張達感覺視線忽然變得亮些。那月光如水般灑下,讓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銀白的光輝。
張達的手也被一個手抓住,張達大驚,就見是範疆。
他沒有反抗,任由拉著他到剛剛站崗的地方而去。
範疆的聲音很低:“有人來了!”範疆的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帶著極度的警惕。
隻是等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聽到了幾個腳步聲。
那腳步聲由遠及近,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然後就是看到了幾個人影,借著月光,張達認出正是在早些的時候,對他們鞭打的那兩人。
就見來人先是一愣,隨後一人則是笑到:“老範啊,你們耳朵還是那麼靈啊!
現在又不是在戰場上,不用那麼驚覺!”那人的臉上帶著笑意,語氣中滿是調侃。
張達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裡還拿著一把刀,隨後二人同時插入了刀鞘。
張達則是說道:“嗬嗬,習慣了,你們怎麼來了?”張達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
“有人可是花了大價錢,想要找你這位軍械長官談生意!回頭請客啊!”那人的眼中透著一絲羨慕。
張達疑惑:“是誰?”張達的眉頭皺起,心中充滿了疑惑。
“有個叫做乾將的,快去吧!老範你也去吧,你們兩個挨了打,卻是都不在也就罷了,若是隻有你的老張不在,豈不是要吃瓜落?”那人好心地提醒道。
張達不知道乾將找自己有什麼事情,花了多少錢給他們,居然能大半夜的讓他們來替崗。
也知道今天已經不是動手的好時候了,範疆也不適合在這裡。
張達拱手謝道:“行!那就多謝二位兄弟了!”張達的語氣誠懇,臉上滿是感激之色。
然後又對一邊的範疆說道:“走吧,太守酒醒了應該也不會怪我們,乾將的菜可是一絕,老範的你絕對沒嘗過!”
說完,拉著範疆向著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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