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拿著一個腰子吃的滿嘴流油的曹昂,聽到聲音,抬起頭。
就看到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壯小夥熱情的和他打著招呼,小夥的臉上洋溢著激動和喜悅,那神情仿佛見到了最親近的人。
剛剛那句外公,應該就是此人喊的。
小夥的身邊,像是一對母女。
女人頭發淩亂,像是一個潦草的小狗,發絲微微顫抖,好像很冷的樣子。
那個小女娃,四五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碎花裙,看起來打扮的十分精致,如同一個可愛的瓷娃娃。
劉異守則是在身邊低聲迅速地說道:“這是段興漢的兒子段長,旁邊那個是他剛剛娶的漢中老婆。”
曹昂隻是愣了一下,就想起了這個小夥子是誰。
上個月他還在關注了一下那個突入匈奴的段興漢。
一個司農官,帶著幾千人,深入千裡,在殺入左匈奴後,不但殺了對方的單於,還搶了一大批的牛羊,救回了蔡昭姬,然後就回去繼續上班了。
直到那邊的隨軍記者傳來了戰報,曹昂才清楚戰績如此恢宏,立刻通報全國進行嘉獎。
那兩日整個洛陽的報紙都在報道此事,著實出了一個風頭。
直到他在報紙上看到了那段興漢的采訪話。
“不就是匈奴嘛,想當初我們五個,和四大奸賊率領的五萬大軍打了個平手。”
“這樣的小事情你都報道,你們記者沒事乾了?”
“對!你看這是當年的報紙,老洛陽人都知道!”
報紙上還刊登了當年的那份報紙的照片。
若不是這家夥剛剛立了功勞,自己都想過去抽這家夥一頓了!
幸好記者還算懂事,把照片上的大公子幾個字抹去了,他記得那時候是自己親自帶領的人建造水泥廠來著。
而眼前,這就是他的那段興漢的便宜兒子段長。
他還記得,是自己親自給他娘賣給那段興漢的。
那時候段長才十歲,如今都這麼大了!
曹昂衝著段長擺擺手,示意他過來,曹昂的動作從容而自然,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
段長急忙拉著身邊的張小花激動的走了過去。
“外公!您還親自吃飯啊!”段長的話語中滿是驚喜和意外。
曹昂則是沒好氣的道:“你小子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我還親自上廁所呢,來,坐下一起吃吧!”曹昂的臉上帶著一絲責怪,語氣卻透著親切。
段長則是拉著張小花坐下,一臉的激動:“俺娘總是想著來看看您老人家呢,上次回娘家的時候都沒和您說上幾句話。”
“彆!彆來!家裡沒地方。”
曹昂也是有些無奈,起初的幾年,一到過年的時候,都有人想要來他家想要走親戚。
起初的時候還好,隻有幾百人,還裝得下。
後來三萬義女加上家人孩子,十幾萬人要來他家走親戚,他家就是再大也裝不下啊。
於是每年過年幾天就在洛大的十萬人體育場上,舉行五天盛大的露天宴席,也是每年的狂歡。
後來就成了一次固定的節目,不用是他的義女親戚,就是普通市民也可以買票就能進入。
能和他說上話的不多,他最多在體育場的中間開幕式後講幾句話。
而段長的母親,他還真的有印象,和曹桂芬一樣是最早的幾百義女之一。
曹昂拍了拍段長的頭,“詳情不如偶遇。”然後轉頭對著老板夫婦說道:“在烤一些來,我請客!!”曹昂的聲音洪亮而豪爽。
“外公!還是我請吧!我在礦上工資還挺高的,這次來也沒給您帶東西。”段長搓著手急忙說道。
曹昂擺擺手,“你小子的錢留著買房吧,洛陽的房價我看還得漲。”
然後看著那個被抱著的女娃伸手道:“這是你女兒?來,讓太外公抱抱!”曹昂的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張小花的腦子裡則是一片空白。
結合公主村的來曆,還有剛剛外麵的安檢,以及段長的喊的外公。
眼前的青年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
這位,居然就是當今的陛下!
聽到了曹昂的話,張小花急忙的把女兒遞過去,她的動作有些慌亂,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曹昂接了過來小女娃:“幾歲了,叫什麼名字啊?
怎麼這麼瘦,你爹不讓你吃東西麼?”曹昂的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聲音輕柔地問道。
還用手逗了一下小辮子。
誰知道小女娃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小女娃的哭聲尖銳刺耳,瞬間打破了原本還算和諧的氛圍。
曹昂尷尬的把小女娃遞了過去。
自己平時很會哄小孩子的啊!
怎麼這次就不靈了呢?
曹昂的臉上滿是無奈和尷尬。
張小花則是局促的說道:“沒有大名,小名叫作囡囡。”張小花的聲音低如蚊蠅,頭垂得更低了。
曹昂抬起頭,看向了這個頭發潦草消瘦的女子。
他早年販賣過各地的人,一聽就聽出來了是漢中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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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來的?”曹昂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探尋。
“是滴,額叫張小花。”張小花的聲音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
曹昂一聽,隨後哈哈大笑:“這漢中那倆人,這麼多年起名字都沒進步,不是花了就是草了!
好好過日子,爭取多生幾個娃,咱們的人口還是太少了。”曹昂的笑聲爽朗,仿佛回憶起了一些有趣的往事。
段長則是興奮道:“小花已經懷上嘞,我們今天就是來這邊檢查的。”
曹昂點點頭:“不錯,過幾年小花熟悉了這裡,也給她找個工作,你們的錢我都給你們存著,工作十年就還給你們。”
“嗯,小花找到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