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醫院上空一架直升機緩緩落下。
隨後老翠就見到兩名四十多歲的男女從直升機上急匆匆的趕來。
不是老院長和老院長的丈夫曾院長又是何人??
老翠有些激動,如今二人可都是副教授級彆!
老黑肯定可以活過來的!
等到了兩分鐘後,二人就被一個護士帶著從電梯裡出來。
老翠剛想打招呼,就見胡八菲遠遠的擺擺手!
一邊走語速極快的說道:“檢查數據我看過了,他這個太嚴重了,必須馬上手術!
我們也隻有三成把握,能接受手術風險就簽字吧!
小黑大概率是活不成了,你做好心理準備,你就當他已經死了。”
話是這麼說,剛剛從電梯裡走到了手術室門口,二人卻徑直的衝進了手術室的更衣室。
似乎根本不擔心她不會不簽字。
“好!”
老翠一點沒有猶豫,就在風險通知單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
……
六七個小時過去了!
他們來的時候是下午五點,此時已經到了深夜。
手術室的門依舊緊閉。
老翠在外麵無比的擔心。
正常腦溢血手術時間是兩到四個小時,這麼久還沒出來,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二十年的風風雨雨,他們過的很艱難,也很幸福。
他們用腳步丈量了附近二十來個村子,無論是夜裡幾點,還是狂風暴雨,隻要有人生病來喊,都是風雨無阻過去。
沒有精密檢查設備,他們全是靠經驗,遇到緊急情況根本來不及送大醫院,難免會出錯。
甚至起初的幾年,村裡根本沒有條件去縣醫院生孩子。
一年裡在她手裡接生的孩子都有上百個,成活率達到了九成五。
起初因為經驗不足,治死人的事情可以說每個月都有,幾乎每個月都會被人堵在家裡罵庸醫!
二人躲在剛剛蓋好的土坯房裡不敢出來。
另外三個兄弟守著門口,腿快的土牆去縣城報信。
每次都是被胡院長和曾院長壓下來!
胡院長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現在這條件有的治就不錯了,出錯是難免的,大膽的去治!
隻要不是故意草菅人命,出了什麼事我和老曾給你們兜底,我們兜不住還有我們老師,誰都不能把你們怎麼樣!”
有一次他們熬夜太久判斷錯了病情,用錯了藥又治死了一個人,又一次被人堵在家裡!
最後還鬨到了法院,那次胡院長和曾院長去洛陽學習去了,沒在上蔡。
最後法院以醫療事故罪判了他們兩年的有期徒刑,當時的曾院長和胡院長帶著醫院的醫生殺去了法院!
痛斥法官不懂地方情況!
機械的拿洛陽的醫療水平去套上蔡的水平。
法官堅持過渡時期已經過去,就應該執行統一法律。
這件事鬨到了最高法,最高法支持上蔡法院的決定,正在宣布終審判決的時候,劉教授帶著醫學院把最高法的大門給堵了。
丞相親自過來調解,被大法官指著鼻子罵他隻有行政權而沒有司法權,你一個丞相想乾涉司法是不是想造反當皇帝?
當時還是副教授的劉教授也是指著丞相鼻子罵他一個副教授和自己平級,沒有資格調解。
老翠記得當時他們和醫死的那人的家人都嚇傻了,他們哭著說自己認罪認罰,對方哭著說自己不告了!
他們私下還被曾院長和胡院長大罵一頓:“這是我們醫學院和法學院的鬥爭,你們說認罪認罰就認罪認罰?你們算老幾?你們認罪認罰了,你讓其他村醫怎麼開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