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落是公主村隔壁的一個村子,
因為有流星墜在那裡而起的名字,以這樣的名字命名的村子還有許多,比如李星落,趙星落等等。
鬱星落村子五十多戶,兩百多人,比公主村隻有五十多人的村子大多了。
“那裡診所的郭叔,三十歲,自稱一代大俠,當年來到了洛陽被大公子一悶棍撂倒,在這裡做了一個赤腳醫生。
如今已經是十年的老醫生了,醫術在附近都算是有一手。
你放心,沒事的。”
段長一邊安慰著焦急的張小花,一邊把車子停在了診所門口。
剛剛到了診所,就看到了郭大夫在給一個孩子上藥,很明顯,旁邊的是他的家長,同在這裡的還有兩個穿佛博叻製服的青年,看來是有人報警了。
一個他還認識,比他大一歲,今年22,姓刑,他都稱呼他為小刑,原本是兗州人,之前是個捕頭,如今穿著普通的公服,看來又被降職了。
段水流看到了段長,急忙跑了過來:“爹!二叔和小姑剛剛可厲害了!我們三個打他們三個……”
話說到了一半,忽然看到了後麵板著臉的張小花,忽然癟了癟嘴低下頭,喊了一聲:“娘!”
牛翠花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小孩子打架沒輕沒重的,回去一定教育他們打架也要有分寸。”
段長也是說道:“多少錢,我們賠!”
“哼!姓段的!我們家不用賠錢!我弟弟受傷那是他自己活該!在老刑的見證下,我們倆單挑!”
額。
段長一愣,這聲音好熟悉啊?
一眼望去,就見不是廠子裡早上被送醫院的鬱小川又是何人?
這位被他問候了一下就暈倒的同事。
怎麼聽著話就跟自己有仇一樣?
他回憶了一下,沒仇啊?
大家也就是點頭之交。
原本這人也是很強壯的,生病了幾個月,腳步都虛浮了,看著對方虛弱的樣子。
這,他怕把對方給打死了。
“不打不打!我們願意賠錢。”
診所的郭叔,一邊拿著聽診器給一個大叔聽診,一邊說道:“你這年輕人怎麼沒有一點血性呢?
我看行!等會兒我幫錢經理看完病,就去給你們當裁判,我可以有一級格鬥裁判證的哦!”
那錢經理連連擺手:“誒!老劉!打架要緊,咱們先去主持打架!
我的高血壓老毛病了,不著急,不著急!”
段長有些齜牙咧嘴。
單挑的風氣是從洛大傳出來的,據說那邊的教授有矛盾了一言不合就開打。
上行下效,每個村子都有單挑的擂台。
一旦村民有什麼矛盾就單挑解決,好多人都有裁判證,還配有專業的醫生。
“不打不行!這件事我們家站理,我就要揍你!”鬱小川毫不退讓。
段長有些疑惑的打量著這位心高氣傲又有抑鬱症的同事,他沒惹對方吧?怎麼好像看不慣自己?
就在這時候,老刑操著一口兗州:
“老段!老鬱!激動你們倆先彆,吾平生不好鬥!唯有好解鬥!
一個和解方案我有。
這樣,我們所長的大狙借過來我去把。
你倆頭頂頂一個桃子在兩百米開外,我開兩槍,我若是一槍打中你們頭上的桃子,和解吧就你們,如何?”
段長和鬱小川各自後退了了半步,連連擺手。
齊聲喝道:“單挑!單挑!我們單挑!”
段長倒吸一口涼氣,老邢的倒裝句讓他聽的難受,還是聽懂了!
就老刑的槍法,神一槍鬼一槍的,據說持槍證都沒考上,若是自己被一槍被爆頭了,他找誰說理去?
他若死了,張小花豈不是又守寡了。
額,好吧,現在不興守寡,那他老婆豈不是就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