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縣。
煤礦。
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
大多數是人都是騎著自行車,其中有一少部分已經買了電動車,極少一部分,則是開車下班。
在這礦產裡十分顯眼。
其中,還有一部分人,則是步行。
那便是之前造反的那一批囚犯們。
流放到這裡的,大概兩千餘人,占整個礦區人口的五分之一左右。
即便是有那麼一定的自由,那也是在監視範圍之內。
王朗便是其中之一。
王朗原本是一個身著華服,頭發胡須梳理的一絲不苟,走路都是四方步的大儒形象。
他被發配到煤礦之後,巨大的落差感,充斥著他的內心。
起初還想消極怠工,表現一下自己的氣節。
士可殺不可辱,成了他的口頭禪。
皮鞭和電棍,治好了他的精神內耗。
那幫人,對老人是真的下手啊!
為了避免挨打,他開始努力的乾活!
儘管每日工作四個時辰,也就是八個小時,他每日依舊是筋疲力儘。
由於頭發和胡須過長,汗水混合著泥水,哪裡還有半分體麵?
每日清洗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最主要的是,比較費洗發水。
為了減少每日下班洗澡的時間,他放下了那文人驕傲。
把頭發整理成了一個平頭,就連胡須也是刮的乾乾淨淨。
這樣的話,每日他能夠少一些打理自己的時間。
多出來的時間,他可以在下班的時候,多休息那麼一會兒。
出了地下井,洗完澡後,他就想去買瓶啤酒,去食堂打包一份飯菜,然後去宿舍躺著。
“景興!景興!”
忽然,一個人拉住了他的肩膀。
王朗一愣,景興?
是他的字。
這裡已經好久沒有人這麼喊過了!!
這裡人都是喊他王朗,老王,更多的還是王司徒。
他不明白。
自己明明之前做過豫章太守,後來被曹操詔為參司空軍事,也就是司空府的參軍。
司空成了丞相後,他自然就成了丞相府的參軍。
他從未擔任過司徒這樣的三公職位,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喜歡喊他王司徒。
喊的多了,他也就習慣了。
忽然有人喊他的字,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那是在喊自己。
他回過頭來,就看到了一個同樣五十來歲的老者。
一身藍色工作服,頭發也是小平頭,下巴上乾乾淨淨,看起來很是精神。
此人看起來很麵熟,王朗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王朗一怔:“你是?”
“我是華歆啊!”
看著對方那張臉,王朗許久才反應過來,那是之前在司空府同為參軍的華歆。
沒了胡子頭發,衣服也是一身藍的的工作服。
看起來差距還是挺大的,加上一些日子沒見,他一時間居然沒有認出來對方。
說到華歆,可能不是那麼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