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薛玖突然想起這句話,也就順口說了出來。
“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這是何意?”韋元整重複了一遍問道。
“有的車夫,挑夫和撐船的,遇到勢單力薄的客人,到了荒郊野外,就會搶劫;牙行就不說了,賺的就是血淚錢,野外開店的,多半是黑店。”薛玖解釋道。
韋元整想了一下,讚同的說道:“你說得有道理,看來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
“雖然不全是,不過野外確實要注意一些,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薛玖說道。
“這些人在長安存在時間很長,應該做了很多壞事,這次最好能一舉拔除。”看著拿出來繳獲的武器,韋元整臉色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從車馬行已經弄了幾十把障刀和橫刀,還有幾張弓,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數量。
“回去審問一下就知道抓完沒有。”
“這些人不能輕易饒恕。”大理寺丞孫伏伽臉色有些難看,這些家夥如此多武器是想做什麼?弄出案子還不是大理寺擔責。
孫伏伽可不簡單,他是大唐第一屆科舉,進士第一名,相當於後來的狀元。
武德五年,大唐開始科舉,當年三十個士子參加,錄用四人,第一名就是他。
當然,大唐沒有狀元一說,至少現在沒有,科舉隻有進士和秀才兩種。
現在的進士和秀才,隻是考核方式不同,進士就像專科生,而秀才則像本科生,考秀才難度更大。
這年月的秀才,可比進士名頭響亮。
當然,能考中的,都是天才!至少如今是的,洋洋灑灑一大卷字,沒有一個錯彆字,沒有一處塗改,即便照著抄寫都很難辦到。
韋元整臉色也很沉重,他也是新上任的縣令,還是自己轄區,真出了事情,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以我看,這背後的人,才是最該查出來的。”孫伏伽沉聲說道。
以進士第一名進入官場,又被兩任皇帝重用,他正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心情,自然乾勁十足。
大理寺主官是大理寺卿,,負責全麵主持工作和政策製定,副手是大理寺少卿,接下來就是大理寺丞。
大理寺丞雖然隻是一個從六品上的官員,但是他負責大理寺日常司法工作,位置不算高,但是權力很大。
幾人神色凝重,都在沉思,這背後到底是誰,能控製這麼一支人,安穩守在東市,背後的人來曆肯定不簡單。
“諸位不用多想,真正大家族,怎麼可能做這種敗壞家族名聲的事情。
即便是這麼的,估摸著也是有人私下弄出來的,事情一旦敗露,肯定忙著撇清關係,就算他們家族知曉,也會把這人拋棄。”薛玖寬慰道。
幾人一想,覺得有道理,神色放鬆了一些,隨著一箱箱銅錢,大量絲綢被搬出來,韋元整等人臉上浮現笑容。
並不是說他們想貪汙,而是案件越大,功勞越大,而且繳獲的財物越多,部門能分到的好處也越大。
這事是朝廷允許的,要知道衙門的小吏,包括不良人的俸祿,都是衙門開支。
長安城還好,戶部直接發放到衙門,再由主官分配;到了地方縣衙,尤其是偏遠地方,朝廷會給予一部分土地,產出就是官員和小吏的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