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君侯,”賈詡無奈的垂下肩膀,歎道:“以後不是老朽選擇跑去勝利方了,而是老夫所在,必為勝方。”
他哪裡聽不懂許澤的言下之意,被他盯著,若是戰敗式微,自己絕對跑不了半點,敢動心思抬手就是一刀。
以後,賈氏的榮辱,恐怕就要和許澤綁在一起了。
張繡和許澤比不了一點。
若是跟著張繡能得到一個言聽計從的少將軍。
現在跟著許君侯,完全是一頭經常霸淩他的虎狼,賈詡的委屈自不必說,一點情緒價值都沒有,至於未來……
他娘的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關鍵未來還很光明!
跟著許澤,以後位極人臣,顯赫三代絕對不是什麼幻想。
自己明哲保身、隱於幕後多年,求的不就是這些嗎?難道機會在眼前還放過?再去挑一個新的主公,比如說曹司空,不被弄死算命好。
天下再沒有人比得過許君侯了。
許澤還是曹昂未來的頂梁柱。
哥倆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文和先生計策不錯,但現在本府君打算略作修改,”郭嘉老神在在的喝了一盞酒,瀟灑的立起膝蓋,頗有浪客風采,咧嘴笑道:“然後就是我的了。”
許澤豎起了大拇指。
……
街巷上,賈詡和典韋一左一右宿衛許澤,行走在去往衙署的路上,許南校尉的官署在司空府西南側的角落。
賈詡弱弱的問道:“君侯,老朽方才也算是獻策了吧?有沒有什麼賞賜?”
“晚上加練?”
“不用了。”
賈詡在後頭使勁瞪了許澤一眼,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天天能承受非人般的虐練!
許澤瞥頭看他,賈詡在頃刻間轉換如春風般的笑臉,然後就聽見一句讓他更為膽寒的話:“明日,我要去奮威將軍府,受呂布操訓,你到時候陪我去。”
“我不去!”
賈詡差點沒跳起來,我哪裡敢去見呂布!
雖然沒有直接的仇怨,但是當初同在牛輔軍中亦有同袍之誼,可是賈詡在長安一戰中暗裡出謀劃策,逼得呂布出走。
這些年對呂布的名聲也是大放流言,毀壞其名。
他真不知道呂布是怎麼看自己的,但是他很清楚呂奉先暴烈的性子!
“以前是以前,現在都是同僚,怕什麼,你陪我去,”許澤拍拍他的肩頭,不容分說。
賈詡麵如死灰,肩膀發抖,氣得直咬牙但是毫無辦法。
典韋、許褚、許澤、太史慈往旁邊一站,賈詡的處境隻能用一個詞形容——左右為男!
到門口時,看見魯肅在門口相迎,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大步走近許澤,樂道:“宛城軍報詔告許都,陛下增司空食邑,請他進丞相位,廢置三公。”
“這是好事啊,回絕了吧?”
許澤眼眉一挑,他覺得以曹老板如今的耐性,在袁紹倒台之前,都不會進那個位置,太過招風。
“不錯,”魯肅笑容不減,甚至感覺樂趣更濃,接著道:“此事倒不算什麼,主要是那封戰報,陛下下令傳遍許都,廣傳境內,尊稱司空有當世軍神之風!”
許澤聽了也不禁咧嘴:“快取來我看看。”
幾人走進衙署,抄錄的戰報早就送到這裡,許澤打開一看,笑得合不攏嘴。
曹操早知張繡會反,隻身入險境,二擒之。
且以孤傲姿態逼迫,實則運籌帷幄,將時局掌控手中,早令許南校尉許澤在外做好謀劃,自宛城軍營外到淯水大營,步步為營皆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