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初元年的洛陽城,萬象神宮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著妖異的紫光。武則天斜倚在九龍沉香榻上,金線繡著鸞鳳的錦袍鬆垮地滑落在臂彎,露出鎖骨間朱砂繪製的日月圖騰。張昌宗跪坐在她腳邊,指尖捏著西域進貢的冰酪,用鑲滿珍珠的銀匙輕輕喂入她口中。少年眼眸似春水含波:\"陛下的唇比這冰酪還要涼。\"話音未落,武則天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皮肉:\"涼?等你嘗過權力的滋味,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冷。\"
第一章感業寺迷情:青燈古佛下的欲望覺醒
永徽元年深秋,感業寺的銀杏葉鋪滿石階。武則天跪在蒲團上敲著木魚,袈裟下藏著李治派人送來的金絲帕,上麵還帶著帝王的龍涎香。當老尼的戒尺狠狠落在她背上時,她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響,目光卻死死盯著窗欞外的殘月。深夜,她褪去素衣立在銅鏡前,月光照在腰間那道舊疤——那是十四歲初入宮時,為救李世民擋下刺客留下的印記。指尖撫過疤痕,她突然輕笑出聲,聲音在空蕩蕩的禪房裡回蕩。
\"武才人,陛下宣召。\"小沙彌的聲音驚破夜色。她顫抖著換上華服,在胭脂盒底藏了把淬毒的銀針。馬車駛入皇宮的瞬間,她望著熟悉又陌生的宮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太極殿內,李治掀開她的帷帽,呼吸驟然急促:\"媚娘,這兩年...\"話音未落,武則天已將頭埋進他懷中,淚水卻一滴未落——她知道,這是重返權力漩渦的入場券。
第二章椒房殿密語:二聖臨朝的欲望博弈
顯慶五年的紫微殿,武則天隔著珠簾注視著李治批閱奏章。她輕搖團扇,看著丈夫咳血的帕子,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笑意。\"陛下,西域進貢的夜光杯到了。\"她款步上前,廣袖掃過案頭,將吐蕃求親的密奏悄然壓在最底層。當李治握住她的手時,她順勢倒在帝王懷中:\"臣妾願為陛下分憂。\"
深夜的椒房殿,薛懷義赤裸的後背貼著冰涼的青石牆。武則天的指甲劃過他健碩的胸膛,在肌膚上留下五道血痕:\"聽說你在外自稱是朕的金剛不壞之身?\"男人突然將她抵在牆上,粗重的呼吸噴在她耳畔:\"那陛下今夜,可要試試真假?\"銅鏡中,兩人交疊的身影與牆上的《女誡》形成詭異的反差,燭火搖曳間,案頭的奏折被夜風掀起,露出\"天後攝政\"的草案。
第三章控鶴監春宴:權力巔峰的欲望狂歡
聖曆元年上元夜,控鶴監的夜宴奢靡至極。武則天戴著純金打造的毗盧遮那佛冠,看著張易之兄弟跳胡旋舞。他們腰間的銀鈴隨著舞步搖晃,裸露的胸膛上還沾著方才共浴的水珠。殿內彌漫著龍腦香與麝香,波斯進貢的水晶屏風後,隱約可見貴族女眷與麵首們糾纏的身影。
\"陛下,這是昆侖奴獻上的極樂散。\"太平公主獻上鑲滿寶石的藥盒,目光卻盯著母親頸間新添的吻痕。武則天輕笑一聲,將藥丸放入口中:\"告訴那些老臣,朕這把年紀,就愛嘗嘗新鮮玩意兒。\"話音未落,狄仁傑突然闖入,正撞見武則天用金簪挑起張昌宗的下巴。老宰相望著滿地狼藉的春宮圖與合歡酒,顫抖著遞上諫書:\"陛下,當以江山社稷為重!\"
\"社稷?\"武則天突然大笑,震得佛冠上的明珠亂顫,\"國老可記得,當年朕在感業寺為求一線生機,曾在佛像前發過的誓?\"她起身逼近,鳳袍掃過滿地奏折,\"這天下男人能享的,朕為何不能?\"
第四章長生殿驚夢:欲望儘頭的血色殘陽
神龍元年的寒夜,武則天躺在長生殿的龍榻上,聽著宮外的喊殺聲越來越近。張易之兄弟的屍體被拖過她的寢宮,鮮血在青磚上蜿蜒成詭異的圖案。她強撐著坐起,看著太子李顯帶領群臣逼宮,鳳冠歪斜卻依然目光如炬:\"想讓朕退位?先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但當禦醫說她命不久矣時,她卻突然變得安靜。她撫摸著床頭的《外戚傳》,想起姐姐武順因嫉妒而死的慘狀,想起親手掐死的小公主。深夜,她召來上官婉兒,指著密室暗格:\"把...把薛懷義送我的合歡枕...燒了...\"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臉上,這位叱吒風雲的女皇,此刻眼角皺紋裡藏滿了疲憊。
洛陽的風裡,至今流傳著控鶴監的秘聞。有人說午夜能聽見銀鈴和笑聲,有人說乾陵的守陵人見過紅衣女子在月光下起舞。而那座無字碑,默默立在黃土之上,像是在嘲笑世人永遠猜不透,這位女皇如何將欲望淬煉成權柄,又如何在權力的巔峰,書寫了一段空前絕後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