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二樓包廂。
玉雪的白嫩小手放在陳及冠的太陽穴上,小臉紅撲撲的,好似要滴血似的。
她從未遇到過這般火爐似的客人,渾身熱乎乎的,像是要把她點燃了一樣。
也不知這位客人等會兒會不會拉到她後院去,到時候自己是收錢還是不收錢呢。
想必是要收錢的,老鴇可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不過沒關係,自己也有一些積蓄,可以幫這位客人出了。
要是客人能為自己贖身就好了,也不必花錢,她可以自己攢錢。
玉雪姑娘腦海中念頭紛雜,甚至想到了贖身以後去給這位客人當婢女,以後如何伺候他。
包廂的另外兩個姑娘嫉妒看著玉雪,心裡暗自惱火,為何自己沒有伺候這位俊美書生。
雖然方景河和黃明德也不算醜,甚至還是讀書人,在平日裡算得上是優質的客人,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似陳及冠這般容貌,給他按摩純屬是在獎勵她們自己。
方景河沒有喝酒的心思了,傻子都能看出來青樓姑娘的注意力都在陳及冠身上,他和黃明德好似沒有存在感。
陳及冠倒是沒想這麼多,隻是感覺按著還挺放鬆的,要是玉雪姑娘的小動作彆那麼多就好了,不然他怪尷尬。
吃著糕點,喝著小酒,這日子不要太舒服。
他已經打算在考上秀才功名後就去牙行買上一兩個婢女,在家中好好伺候自己。
自己努力科舉,不就是為了能好好享受嗎。
按摩完後,三個姑娘退了出去,進來的時候手上抱著樂器。
隨著曲子奏響,玉雪開始翩翩起舞,嬿婉回風態若飛,回雪飄颻轉蓬舞,此刻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
一曲舞跳完,方景河又帶著兩人來到走廊處,此時大廳的中央紅布舞台上,正在表演戲曲。
戲台上,大幕緩緩拉開,暖黃色的燈光灑下,營造出一種古雅而神秘的氛圍。
一位旦角蓮步輕移,蓮足輕點,身著一襲水粉色的戲服,袖口繡著精致的牡丹花紋,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似一朵在風中搖曳的嬌花。
她眉眼含情,櫻桃小嘴輕啟,婉轉的唱腔如夜鶯啼鳴,在戲台上回蕩。
台側,幾位樂師正全神貫注地演奏著。
二胡聲聲如泣如訴,仿佛在訴說著戲中的悲歡離合。
鑼鼓鏗鏘有力,節奏緊湊,每一聲都敲在眾人的心弦上。
台下,看客們圍坐在一起,有的微微眯眼,沉浸在那悠揚的曲調中。
有的隨著節奏輕輕點頭,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突然,一陣激烈的鑼鼓聲響起,一位武生手持長槍,健步上台。
他身姿矯健,槍花舞動得密不透風,引得台下陣陣喝彩。
那長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時而如蛟龍出海,時而似靈蛇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