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流逝,戰場上的慘狀卻越發觸目驚心。
短短一個時辰,張寧引以為傲的一萬精銳騎兵,竟然損失了六成!這支曾經跟隨她北上柔然、西征可立的無敵之師,如今卻在陌刀軍麵前節節敗退。
"將軍!我們...我們擋不住了!"一名老卒聲音顫抖。這是跟隨張寧多年的親兵,曾經在柔然草原上衝鋒陷陣,曾經在可立王朝的都城下縱橫馳騁。但此刻,他的眼中隻剩下恐懼。
更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求饒聲。一些騎兵從馬上跳下,跪地投降。這些昔日的百戰精銳,在陌刀的森然刀光下徹底失去了鬥誌。
"投降吧!我們願意投降!"
"饒命啊!給條活路吧!"
看到這一幕,張寧心如刀絞。這支騎兵可以說是北玄最精銳的力量,每一個士兵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他們隨她征戰多年,從未有過敗績。
可如今,他們卻被殺到膽寒,被逼到下跪求饒的地步!
一名年輕騎兵在陌刀的威逼下瑟瑟發抖。他剛才親眼目睹自己的戰友被攔腰斬斷,內臟流了一地。那可怕的一幕讓他再也提不起勇氣反抗。
"這...這還是人嗎?"有人喃喃自語。
確實,陌刀軍展現出的戰力已經超出了常人的認知。他們不僅有著可怕的殺傷力,更有著令人絕望的壓迫感。每一次刀光閃過,都會帶走數條性命。
殘存的騎兵們已經被嚇破了膽。這些昔日的百戰精銳,在陌刀軍麵前就像驚弓之鳥。有的瘋狂逃竄,有的跪地求饒,有的甚至直接癱軟在地,連動都不敢動。
"完了...全完了..."
張寧看著眼前的慘狀,心如死灰。她最引以為傲的騎兵,在短短一個時辰內就被打得魂飛魄散。這支曾經縱橫天下的精銳之師,如今卻在陌刀的威勢下徹底崩潰。
張寧搖晃著站在血泊中,渾身上下已經找不出一處完好的地方。鎧甲破碎,傷口密布,鮮血順著盔甲的縫隙不斷滴落。她那瘦弱的身軀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但她依然倔強地握著長劍,倔強地站在那裡。
環顧四周,曾經威風八麵的騎兵們已經全軍覆沒。死去的戰士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的被攔腰斬斷,有的被砍成數段。戰馬的屍體堆積如山,內臟流了一地。
活著的士兵更是淒慘。有的跪地求饒,有的蜷縮在角落發抖,有的乾脆癱軟在地上,眼神空洞。這些昔日的百戰精銳,此刻竟然連站立的勇氣都沒有了。
"北玄...第一騎兵..."張寧苦笑著喃喃自語。
這支曾經讓她無比驕傲的軍隊,如今卻被打得魂飛魄散。那些隨她出生入死的戰士們,此刻竟然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生怕引來陌刀手的注意。
又一隊陌刀手圍了上來。
他們手持七尺長刀,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殺氣。那森然的刀光中,仿佛還帶著之前屠戮時的血腥。
張寧強撐著疲憊的身軀,倔強地抬起頭。她的眼神依然淩厲,充滿了不屈的戰意。即便此刻已經傷痕累累,即便身邊已經沒有一個能戰之士,她依然不肯低頭。
"來啊!"她聲音嘶啞地怒吼。
長劍在顫抖,不知是因為疲憊還是因為憤怒。鮮血順著劍柄流下,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個暗紅的圓點。她的呼吸急促,每一次起伏都牽動著身上的傷口,帶來鑽心的疼痛。
但她依然倔強地瞪視著眼前的陌刀手。
這個瘦弱的身影此刻顯得如此單薄,卻又如此堅韌。她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劍,即便已經傷痕累累,也依然閃耀著令人心悸的鋒芒...
"殺!"張寧一聲怒吼,長劍如電。